本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谁知百里风溪直接从自己的随身玉佩中拿出几卷图纸伸到她面前。
厉玉菡目瞪口呆的抱着眼前越积越多的图纸,目测已有十几卷的样子,连忙叫停,
“你不会把整个凤越的图纸拿出来给我吧?”
百里风溪摇摇头,
“是整个岚殿京都的图纸。”
说着他从厉玉菡怀中拿过一卷最厚实的,
“这是整座京都的分布图。”
又拿过一卷,“这是凤越皇宫格局图”
“这是岚帝处理奏章的武英殿的图纸。”
“这是岚后的寝宫凤昭宫。”
“这是岚帝宠妃桃美人的芳曦宫。”
“这是…………”
百里风溪一口气把厉玉菡怀里抱的图纸说了一个遍,等说完了图纸也全部到了他的手中。
“怎么样?你需要哪里的?只要你想要,哪里的我都有。”
厉玉菡呲出她的小白牙,皮笑肉不笑道,
“没想到小哥哥你这么能干,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一份凤越丞相府的图纸吧,我早就想去参观一下了。”
“哎呀,这个还真没有。要是小菡儿你想看,那等回去之后,我亲自带你游览一遍。”
而且要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百里家的一份子。
他微笑望着厉玉菡,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眼底的情绪已经暴露无遗。
“百里风溪,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今晚我是要去夜探皇宫去画图纸的,却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厉玉菡本来挺生气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有什么好东西根本没必要告诉自己。
现在能拿出来了也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高。
不过如此也好,有了这些图纸,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不用那么辛苦了。
所以她改变了语气,
“小哥哥,干得好!大家今晚都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准备回屋养养瞌睡虫,却被百里风溪叫住。
“也就是说今晚你没有别的安排了?那你随我去个地方。”
厉玉菡揉着眼睛转过身,
“去哪里?做什么?”
“去见一个人。”
…………
话说唐瑭这边,已经交完名单正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回想着小菡儿说的话,此次大赛他们不仅或许会面对她们死仇的致命杀招,还必然会遭受到岚殿那个疯子公主的疯狂报复。
而现在她担任着领队的职责,就要负起责任,不论比赛的结果如何,都要确保十名队员的安全。
正想的出神,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撞人的女子只来得及回头说了句抱歉,就慌慌张张跑走了,好似身后有什么人在追她一般。
唐瑭打开手掌,一块碎布上用血潦草的写着“救命”二字。
她抬头看向前方女人的背影,嗯……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对了,是她!是跟随在疯子公主身边的那个受气包!
唐瑭双眼微眯,或许这个女人能成为突破口。
她伸手拦住追击苗允的人。
“戴面具的,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本大爷的路?”
“爱管闲事的人!”
丝毫不给对方废话的机会,梭元鞭直接大显神威,三两下就把这几个人教训了一顿。
“你,你给我等着!我们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群人的头儿撂下这句狠话,连滚带爬的跑了,其余人也跟着作鸟兽散。
唐瑭微微挑眉,不会放过我?连我的名字都不曾知晓,何谈报复?
她看向苗允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到一条窄巷中,唐瑭看到了如同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堆竹筐旁的苗允,她在苗允面前蹲下,看着小姑娘哭的通红的双眼,安慰道,
“别哭了,你现在很安全,那些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谁知苗允听到她的安慰,哭的更凶了,甚至一把扑到唐瑭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胸前,瓮声瓮气,
“姐姐,我好害怕!他们是我爹派来的,他要逼着我让我与不喜欢的人成亲!呜呜呜……”
唐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哄美人儿这件事向来是小菡儿的拿手好戏,她自己还真没哄过姑娘……
眼见着有洪水泛滥之势,唐瑭犹豫的把手放在苗允的头上,抚摸着。
点点难过的时候只要被人摸摸头就变得开心了,这哄姑娘应该和哄小狗的道理是相通的吧?
果然,哭声见小,唐瑭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那姑娘带着哭腔轻声说道,
“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也是被那个疯女人逼得,对不住了!”
嗖——
一点寒芒带着破风声射向唐瑭的后心,唐瑭凤眸陡然凌厉起来,将怀中的人推向一边,她就地一滚躲过了这致命一箭。
只不过因为苗允的阻碍,她躲避的速度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左臂还是被箭擦伤了。
唐瑭看向苗允的方向,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果然是个圈套!
梭元鞭感受到她心中的暴怒,瞬间暴涨而起,直取在背后射冷箭之人的性命。
躲在暗处的那人心中大骇,没想到这个人中了毒还会这么不要命的催动灵力,此时他发现不对,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梭元鞭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结束了他的性命。
随后,梭元鞭大肆破坏着周围能藏身的地方,想着把那个害她主人受伤的恶毒女人逼出来,碎尸万段!
唐瑭吞服下一颗解毒丹,看了一眼某处阴影,直接召回了梭元鞭,捂着伤口转身离去。
她走后过了许久,苗允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正是唐瑭临走时看的地方。
苗允抿着唇瓣,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只是明明那个人已经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地,却这么放过了她。
那个人可知道,只要她不死,还是会继续威胁她的性命?
不过,自今日以后,她也一定会防着自己防着三公主就是了。
“公主,现在就对她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就是要惊动了这条蛇,然后再看着这条蛇,明知我会动手,却还是得义无反顾的去送死!这样狩猎才更有趣!”
她想起自己与那个疯女人的对话,不由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果然,人与人是不能比的。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该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