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观?
厉玉菡和唐瑭听闻这道观的名字不由面面相觑。
出名的能叫得上名字的道观有白云观,天泉观,再就是紫虚道长的无为观。
这个太虚观……还真没听过。
应该就是一个不入流的道观,不过这种小道观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还能和官府搭上关系?
因为今日还有比赛,时辰也不早了,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两人也就没有再过多的把注意力放在太虚观身上。
和唐瑭商量了一番,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便先各自打道回府。
分手前,厉玉菡看着唐瑭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不知为何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菡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唐瑭看厉玉菡欲言又止的态度有些奇怪,以为是还有什么交代要嘱咐她。
厉玉菡想起大胡子的恳求,让她千万不要将对方的身份告知给唐瑭唐珏。
于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大胡子这么及时的给我们提供了线索,还为救辰熙受了伤,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对方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他。”
唐瑭听闻不疑有他,点点头,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厉玉菡默默点头,顿了一下便回皇宫去了。
“唐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小菡儿刚才的表情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一样?”
唐瑭看着厉玉菡离开的方向,心情没来由的有些沉重。
这些日子主子的心思好像越来越难以琢磨,加注了不少新面孔之后,主子对于她们这些暗夜老人似乎也不像以往那样特别倚重了。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应该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行了,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还湿着,赶紧回暗夜换身衣服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唐瑭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身对上官辰熙说道。
“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就要多长点心,别再干出这样不懂事的事情了。”
上官辰熙不敢再说什么,像只鹌鹑一样乖乖点头。
太虚观
徐长许这两天右眼皮总是跳的厉害,心里也像是装了很多事情一般堵的厉害。
他也想不通到底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都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难道是因为这几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这几日事情进展的都颇为顺利,不论是童女的准备情况,还是后捷那里对他信赖有加的态度,都昭示着他距离成神又进一步。
哎~果然民间传言不可信,自己应该就是想太多,这两晚没有休息好,才会眼皮总跳的。
徐长许这么想着,就觉得困意袭来,不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看来自己确实需要再休息一下,他踱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下。
刚躺下就觉得自己心慌的更厉害,眼皮也跳的更快。
自己这是怎么了?
徐长许刚想给自己把把脉,看是不是最近脾胃不调,才出现的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徐长许的房门被一个慌张的小道士从外面猛的推开,连滚带爬的就到了徐长许的床前。
“真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徐长许心里猛的一沉,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
就是起身的这个功夫,徐长许觉得自己的头如同被长针狠狠扎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徐长许差点又栽回床上去。
但是很快那疼痛就消失了,快的就像刚才的痛感是幻觉一般。
不过他却无暇顾及刚才这诡异的疼痛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更担心的是童女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到底怎么了?快说!”
那小道士大概是之前跑的太急,进屋之后跪在地上只说出一句话就呵哧呵哧的直喘气,更重要的后文始终说不出来。
徐长许急得不行,一把揪起小道士的衣领,不断的前后摇晃着,红着眼睛怒吼。
小道士被晃悠的白眼直翻,但还是断断续续说出了徐长许现下最不想听的那个噩耗。
“徐致师兄...不见了...童女也...不见了……”
徐长许的手瞬间送开,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
那山洞地方隐匿,如果没有人带着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徐致徐远也不见了?
当即徐长许的想法就是这两兄弟监守自盗,将那些祭品都放走了。
但是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他就是害怕出现这种情况,特地在他们两人身上下了禁制。
一旦有背叛他的想法或者意图,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那两兄弟不可能这么蠢,那自己的命开玩笑!
徐长许冷哼一声,向着那个山洞电射而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他好事!
等徐长许来到山洞之后,就看到整个山洞空空如也,除了一堆稻草什么都没有,一点可以查看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唐瑭他们早就把那些女童转移到了别处,临走之前还将那个黑洞恢复如初,又破坏了机关。
所以现在徐长许进来之后根本没有看到那个黑洞。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徐长许蹲下身来,看着地面上残留的几滴血液,手指在血迹上抹了一把,捻了捻。
还没有完全凝固,说明不久之前还有人停留在这山洞之中。
徐长许看着地上的血迹陷入沉思,现在看来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贼人带走了那些女童,徐致徐远两人害怕被他责罚,追了出去。
另一种就是徐致徐远两人抵不过对方,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
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见两人发信号请求支援,说明第二种的可能性更高。
徐长许怒极,不仅重要的祭品丢了,就连自己的得力手下也一并消失不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心中怒气难以下咽,直接一拳轰在山洞的石壁上。
石壁因为承受不住这暴虐的力道,石头碎屑纷纷迸溅而出,还有两颗比较尖锐的石子擦着徐长许的手背迸溅出来,立时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两道血痕。
“别让我知道到底是谁!”
徐长许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他根本顾不上头疼。
他当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山洞,气势汹汹直奔演武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