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红色绣着细密的牡丹,外面罩着一件浅橘色的透明的轻纱衣,依旧是用金细丝线绣着雅致的花朵,双金缕鞋,鞋头晃动着一颗东珠,极其的珍贵,在脑后戴上一件如意首镶嵌镂雕双螭纹玉饰,侧面是累丝嵌宝衔珠金翠簪和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
贝诺玉双眸微微眯起,透出无限的狠厉。
看着眼前跪着的人,不知怎的却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声听起来着实让人舒服不起来,她伸出右手抬起那人的下颚,长长的护甲在那人脸上留下深红色痕迹。
似乎是仔细端详了一下,她扯唇勾勒出一个无限风情的笑:“啧,你说说,这小脸长的也不错。”声线阴厉下来:“何苦自断生路前程!”罢了,似是嫌恶,一个用劲,那女子便侧趴在地。
这里并不是“念诺宫”。
四周阴气沉沉,透出着无限的森冷。贝诺玉所站的地方靠右一边墙,是各样的刑具。
是了,这是一个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却非公有,而是位于“念诺宫”地底下,贝诺玉暗自开凿出的密室。除贝诺玉所歇息的一间,审讯室一间,其余密室一共有十二间,每间大抵有三立方米左右,三面环墙。
而审讯室却是约有八平方米,四面墙除了个门整个封闭,三面墙分别挂满了刑具,书籍,和肖像。
书出现在这里显然突兀至极,但这却并非普通书籍,而是记载着各个大刑数百上千折磨人的方法。还有以往来到过这个审讯室人的“罪行”和供词。
而肖像...自然是那些个曾来过这里的人死后的惨状了。或缺胳膊或少腿或被一片片割了肉...一眼望过去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恶心不止,心理素质不好的还会被吓到晕厥。
但就是现在,这个审讯室,却有三个人。
贝诺玉,茯苓,还有另一个...自然是那被推倒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色囚衣已经厌倦不看,发丝也散乱披下,由于刚才那一下,发丝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以及那双毫无波动的眸子。
即使是被贝诺玉如此对待也没有多说,亦没有破口大骂,只是默默又直起了身子,跪好。
她知道的,一旦迈出了那一步,就是生死抉择。
以贝诺玉的手段,找出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她,也必然不可能活着出去。
不管贝诺玉是不是装的还是伪善,除了有时候难免控制不住脾气但也多数会避开宫人,平时在下人眼中还是不错的,赏赐也都宽裕。但只有部分人知道,她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一旦背叛,就是地狱。
而她,正是其中之一。
一旁的茯苓一身青色衣裙,见此捂了嘴笑道:“呦,嘴还挺硬呢。”
贝诺玉也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听到茯苓话语冷笑一声:“本宫倒要看看,她这嘴能硬到何时?”罢了向门外知会一声:“来人,上刑!”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般背叛她!
即使是她曾经及其信任之人!
随着她话音才落,那仅有的一扇门外便走进两个黑衣男子,皆都是身强体壮,看来是就侯在门口的。
“给她点颜色瞧瞧。”贝诺玉再瞥那地上女子一眼,便也转身坐回了椅子上,隔着一张桌子,旁边坐的正是适才说话的茯苓。
那两个壮汉看一眼贝诺玉,在看一眼地上的女子。一时间没有动作。
“怎么?还愣着做什么?怜香惜玉了不成?”贝诺玉轻嗤:“还是说你们两个想陪她一起?”
两个壮汉想到贝诺玉以往的手段齐齐打了一个寒颤,这下再也不敢犹豫,直接将那女子绑到十字架上,手脚皆用带有尖刺的藤蔓固定。
血顺着洁白的手腕滑下,一滴一滴砸到地上,脚腕夜瞬间血肉模糊,但是,那女子还是没吭一声。
贝诺玉眼神示意茯苓,茯苓会意,起身走到她面前,接过壮汉递过来的藤鞭,笑意吟吟:“白芍,你我本是同门,按理说,我不该这般对你。”罢了停顿一下,眼神看向手中藤鞭,难得的敛去笑意,透出无限的冷意和失望:“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背叛娘娘!”
那白衣女子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说出是谁指使你换了娘娘贺礼,念在同门之情,我便求娘娘留你一个全尸!”
被称作白芍的女子听此端详了茯苓一眼,嘴唇动了动,在贝诺玉看不到的地方,她说:“茯苓,照顾好我唯一的弟弟,白芍死而无憾。”
茯苓突然眼圈一红,泪水就下来了,怕贝诺玉察觉到异样,连忙拿了袖子擦干,却是扬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犟!”
白芍又动了动唇:“谢谢你,茯苓。”
怕自己再忍不住而露了破绽,茯苓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尖刺入血肉的痛感逐渐传来,茯苓才觉得好受一些。
“为什么?”茯苓动了动唇,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和自己亲如姐妹的人会做出背叛贝诺玉的事来,若非她适才事不关己的态度贝诺玉绝非会让她来审问,她也没机会问她。
天知道她当时一开始听到是她的时候,有多么惊讶!
另一边的贝诺玉似乎感到不对劲,微蹙了眉:“怎么还不动手?”
茯苓调整好心情,挂上了笑意转身:“茯苓是在欣赏她无力的表情呢,娘娘也来看看吗?”
“行了,快些动手,皇上估摸着会在本宫这用午膳。”贝诺玉也无心看的那些,干脆阖了眸子,茯苓做事,她向来是放心的。
“...是。”茯苓敛下眸子轻应,随即又转身。
白芍:“动手吧。”
“可.....”茯苓握着藤鞭的手微微颤抖:“白芍....”
“若你还当我是姐妹,便动手!”
“不......”
“动手!”
茯苓咬紧了牙,闭了眼不敢看,一扬手藤鞭便顺着白芍的肌肤擦过,一鞭下去,已经是皮开肉绽,整个囚衣都快被血水染透。
白芍的一声倒抽气声让茯苓一颤,第二鞭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过了好久,茯苓才缓缓转身,哑着嗓子:“娘娘,茯苓今日不舒服,改日再审吧?”
贝诺玉闻言睁眼,看到她惨白的脸有一瞬讶异,又看看一遍的白芍已是皮开肉绽也就没多计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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