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梅躬了躬身子,颔首道:“玉小主无需妄自菲薄,您的能力奴婢可是十分清楚的,不然您也不会在这断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从一个小小的从七品才人,变成了如今怀有龙胎享尽皇上万千宠爱的从四品玉贵嫔了。”
钟雪梅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一转,抬首看向郭颖道:“而且玉小主您也无需担心,奴婢既然请您帮忙查找害死上官皇后的真正真凶,就一定是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能够证明上官皇后确实是为人所害的。只不过仅凭这些蛛丝马迹,以奴婢的卑微身份实在难以再继续查下去了,因此才需要玉小主的帮忙,希望您帮助奴婢为上官皇后报仇雪恨。”
郭颖沉默了片刻,皱眉道:“钟姑姑,你怎么如此确定,上官皇后是为人所害,而并非自然病逝的?你所发现的蛛丝马迹,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雪梅见郭颖并没有再次拒绝自己的请求,反而还对着自己问道关于上官皇后之死的更具体细节,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这是郭颖把自己的请求听进了耳朵里,开始有打算帮自己这个忙了。
念及此,钟雪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会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郭颖了,因此只听她回道:“启禀玉小主,奴婢之所以如此确定上官皇后是为人所害,而并非自然病逝的,是因为当年上官皇后逝世后,奴婢利用职权之便,偷偷的潜入了盛放有上官皇后遗体的殡所。”
“奴婢发现上官皇后身上凡是有孔的地方眼耳口鼻,都堵上了深深的一层棉花,奴婢后来偷偷的把棉花去掉后,发现上官皇后的这几个堵有棉花的孔里都流出了一股股粘稠的黑色血液,分明就是一副中毒已深后,体内的毒素压制不住,而通过血液流出的缘故。”
钟雪梅说到这里,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暗红色的手帕,递给郭颖道:“这就是奴婢当年从上官皇后身上的那几个流血的孔里所偷偷擦拭下来的一些毒血,相信只要能够知道这些毒血里边所含的毒物到底为何物,便能够知晓是何人害死的上官皇后了。”
郭颖见状,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接过钟雪梅手中的暗红色手帕,反而再次问道:“钟姑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上官皇后是为人所害的,那你这一年以来就没有自己去主动查过害死上官皇后的真凶吗?本贵嫔可不信,你在这段时间里边并没有自己主动去查过这件事情,而只是光光等待着其他人的援手。”
钟雪梅躬了躬身子,沉声道:“奴婢自然是有去调查过的,因为奴婢跟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姜公公是旧识,所以奴婢曾经偷偷的利用跟姜公公把酒叙旧的时候,在姜公公的酒水里下了一点蒙汗药,把内务府存放记挡的钥匙利用石灰石石膏复制了一把,然后不分昼夜的潜入内务府里调查上官皇后死前到底用过哪些东西又吃过哪些东西。”
“可惜奴婢无能,并没有在那些记挡里边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因此奴婢猜测,要么是那些害人的证据全部已经被人销毁了,要么就是下毒之人的手段高超,并不是利用吃穿之类的贴身之物来暗害的上官皇后。”
郭颖听到这里,以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吟了片刻后,才若有所思的看向钟雪梅道:“钟姑姑,听你所言,似乎你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各种去调查上官皇后死因的机会,是吗?”
郭颖说到这里,不等钟雪梅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钟姑姑,你不觉得这一点有些奇怪吗?要知道既然有人在上官皇后的身上堵上了那么多的棉花,防止那些毒血流出来,那就证明那害死上官皇后的人并不想让人知道上官皇后是中毒而死的,所以当你在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肯定会被那个人给知晓。毕竟她既然知道上官皇后是怎么死的,就一定会悄悄派人去紧盯着所有能够找出上官皇后真正死因的线索,防止上官皇后真正的死因被人知晓。”
钟雪梅听完郭颖的这番话后,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玉小主您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在默许奴婢调查这件事情吗?”话语一顿,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奴婢在调查上官皇后死因的时候,并没有把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奴婢的所作所为。而且奴婢一直以来都很小心,并没有让人发现奴婢的暗中调查举动,因此奴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郭颖挑了挑眉头,淡淡的打断了钟雪梅接下来要说的话,冷声道:“既然堂堂的一国皇后都能够在这偌大的大宙皇宫里边被人下毒害死,那么你这个小小的慎刑司掌事姑姑,被人在暗中发现在悄悄调查上官皇后真实死因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钟雪梅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颔首道:“那么小主以为,是谁在默许奴婢调查此事?又是谁在暗中下毒害死了上官皇后的呢?”
郭颖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是谁在默许你调查此事的,这一点本贵嫔并不知道,但本贵嫔能够肯定的是,既然能够做出这种在皇宫里边下毒害死一国皇后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一位高权重之人。若是手中没有一点权力的话,是断然没这个本事,可以在上官皇后的寝宫里边无声无息的害死上官皇后的。”
郭颖说到这里,话锋陡然一转,淡淡的看向钟雪梅道:“因此,其实这件事情的可怀疑对象已经很清楚了。”说完,朝着东南方向和西南方向各自轻轻的瞟了一眼后,就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钟雪梅见状,顿时心领神会,大惊失色道:“小主您的意思是说,恭仁太后和恭慈太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