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晨练的人往这边走来时,柴安安起身回了宿舍。
她没有对陆晓晓多做解释,而是去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和陆晓晓一起去吃早饭。
当然,陆晓晓也问了柴安安夜不归宿是怎么回事儿。
柴安安回得简单,说宿舍太闷,就下去走了走,然后在凉亭里一坐就睡着了。
可是就这简单的回话,陆晓晓竟然信了。
然后整个早餐间,陆晓晓都在说浪沧夜唱。最主要的是,计划怎么把昨晚的钱花在哪。她打算做一个助学基金,资金还远远不够。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如果再加场,要价要翻番。
“加一千万的加场费了,还翻番?那人得多有钱。”柴安安像是对钱也感兴趣了。
“要不,今天晚上你也去走台,客串一把。城花的价值会更火爆。起码翻两番。”陆晓晓的眼神都发绿了。谁都看不出她是沧城首富的千金,倒像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守财奴。
“我?”柴安安其实想见的是那个出钱的人,注意力并没在助学基金上。因为她认为一个模特队尽心尽力就行了,能助多少是多少。毕竟凭一个模特队助不尽天下缺失学习机会的儿童。在她心里,陆晓晓不要无故失踪才是最重要的。
“你!对呀,极好的人选。沧城独此一份。”陆晓晓眼神里的兴奋竟然大放光芒。
“我不行。晚上我倒是想去给你棒棒场。”柴安安话里多少有些试探成分。其实她心里明白,如果仅仅是捧场,陆晓晓可能不会尽心尽力帮她晚上摆脱陆铖。说不定陆晓晓还会极力反对她去棒场,怕她一去就把陆铖也招去了;因为陆晓晓去商业走台,是隐瞒着家人的。
其实陆晓晓现在想得并不是柴安安估计的那些理由。她要的简单,想得也直接,说的就更直接了:“怎么不行?以前你又不是没跟我们走过台。”
“那是以前当替补队员时。现在你们队人才济济,替补也轮不上我。”柴安安说的是实话,身高——她在模特队时是她最大的特点。
“替补和城花价值完全不一样。倒不是轮不轮得上你。”陆晓晓如梦方醒似的:“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一去,我哥就得去。那我哥岂不知道我在那走台了。不行,他再告诉爸爸妈妈,那我就麻烦了。”
“今天中午,你哥说来接我们一起吃中午饭呢。”柴安安略一沉默,揍近陆晓晓说:“你若真觉得城花能揍到更多的钱,我也不是非得矫情一把。办法有的是。中午,咱俩配合一下。说我们今天晚上有特殊节目,不能和你哥一起吃晚餐了。”
“对了,你和我哥昨晚确定没闹别扭?”陆晓晓还是有某种担心,潜意识里她觉得柴安安在躲避陆铖。
柴安安赶紧回答:“确定。如果真闹别扭了,中午一起吃饭你就能看出来。”
“也对,从小到大,我哥那么宠你,哪会惹你不开心呢。”陆晓晓笑得没心没肺。的。
这顿早饭,两人吃得时间很长。
余文来电话摧,说要上课了,两人才站起来跑向课室。
两人一就座,教授就进了教室。
两人的注意力就到了教授身上,忽略了不时找机会拿眼神瞟向柴安安的余文。
余文不是很专心,上课经常发短信。这一点陆晓晓说过他好多回。他每次都说一定改,却从来没有改的行为。后来陆晓晓也不再说了。这一堂课,余文又一直在发短信。
第一条是:“我见着她了。神采奕奕,无异样。不像昨天和你半夜激战过的样子,连黑眼圈都没有。”
对方很快回消息:“哦,密切关注。”
第二条是:“不明白,她这样一个纤纤弱女子。怎么会把你整的哪么惨。你确定昨晚和你在一起的是她吗?”
对方回:“废话,确定。没什么正事就别往伤口上撒盐了。”
第三条是:“正事有的是。早上的给你发了个邮件,她昨晚在哪过夜的照片。”
“这还差不多。安心上课。”
第四条是:“听不懂教授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要装作听得懂。”
第五条是:“是,长官。”
对方没有再回消息。
余文开始装腔作势地听课。
中午,陆铖来接柴安安和陆晓晓回陆府吃午饭。
由于早就说好的配合。陆晓晓和柴安安在饭桌上就磨蹭了一个多小时,等好不容易说服陆铖晚上不要去学校接柴安安了,下饭桌时就到返校时间了。
于是,陆铖又送她俩去学校。
要是往常,都是柴安安和陆晓晓一起坐在后座。
这从柴安安和陆铖走近成男女朋友关系后,每次陆铖都要柴安安做副驾座,今天也一样。
或许换个女人当嫂子,陆晓晓都会不太高兴陆铖见色忘妹。可是现在这准嫂子是柴安安时,陆晓晓到是极高兴配合着陆铖,一上车就戴上了耳机。就连柴安安回头和她说话,她都装听不见。
于是,柴安安也不回头了,专心看车前面。
由于妹妹在后座,陆铖开车很专心,车开的又快又稳。
只是在教学楼前陆晓晓下车时,陆铖一把握住了柴安安的手。
柴安安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欠陆铖一个解释。
再说,陆晓晓好像知道柴安安不会跟着她下车一样,竟然自己跑进教学楼,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柴安安说:“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安安,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撑。包括不开心也要告诉我。”
柴安安连连点头。
“我的心一上午都七上八下的,总怕你出什么事。”陆铖的手是宽大温暖的,柴安安的手在他手心里显得太过纤长。
从小到大,陆铖对柴安安的包容就像大手握小手一样。
陆铖对柴安安的包容会接受柴安安和郝麟如昨晚那般的亲热吗?答案是明确的。不会。
此时坦白还是沉默,柴安安的内心极矛盾。坦白吧,怕越描越黑;沉默吧,总感觉会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