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
五个模特队依次走完台之后,奶油小生模样的男主持人和妖娆异常的女主持人双双走上台来。
男主持人:“各位来宾,欢迎来到四季如春,海、陆、空都四通八达,地球村南来北往的黑白交易也多在此拍板的沧城。沧城这个聚稀世富贵、稀世矛盾于一身的城市,不愧于“球村财富之都”的称号。”
女主持人:“各位贵客,欢迎光临浪沧夜唱。下一个节目开场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沧城的城花是什么?答对有奖。奖励是今天所有的消费免单。”
于是有顾客猜测地回答:“月季?”
“兰色妖姬?”
“玉面芙蓉?”
“幽谷百合?”
“还不是?不会是集神密与妖邪于一身的曼陀萝吧?”
男主侍人说:“五分钟过去了,不卖关子了。都不对的原因,是大家只想到花,却没有想到是个人。她就是——柴安安!”
“早说是人名呀?谁不知道柴安安呀。”
“……”顾客一遍被摆了一道后的后悔声。
女主持人在一片议论声中继续:“柴安安是谁?柴安安是沧城最高学府——浪沧大学的校花。半年前在三年一界的浪沧选秀上,柴安安以形象满分、答题满分获得第一名;因此被冠上了“城花”。电视新闻频道黄金节目档“浪沧第一眼”对柴安安成长经历做了特辑报道——城花竟然还是从小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节目同时肯定了浪沧这次是相当成功的一次选秀。”
这是干什么呢?浪沧夜唱拼命为已经过去数月的选秀节目吆喝。顾客们有些疑问,却也没有出来质问。因为在浪沧夜唱闹事的顾客还真是没有。或许曾经有过,也被浪沧夜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干净,也变成了没有。
男主持人接下话头:“一个城市再富有也就是显富呗!富人多了,显富就成了庸俗的代名词!那城市就会追求超越富裕的另一面,必须有一个健康、阳光、向上……接近完美的形象代表这个城市。在选秀答题现场以拿满分的绝对优势胜出之后,全城公认柴安安就具备了这个条件。于是,柴安安就成全了这个城市的需要——她就是那朵绽放在沧城市民心中完美的健康之花!”
女主持人为选秀节目吆喝完了,男主持人又为城花柴安安吆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跑偏,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在,女主持人完全换了一个节奏,大声怀疑:“做为女人,我真的羡慕、嫉妒、恨吧还不敢明说出来。我现在就想问,柴安安真得从骨髓到汗毛都那么完美吗?”
男主持人肯定回复:“当然,因为下一个节目就是在坐的各位,今晚有幸亲眼见证柴安安真正的美。”
在顾客的一遍怀疑声中,全场灯光熄灭。
场景效果和音乐还是和柴安安记忆里卖吻那天晚上无所差别,只是她的心境变了。
她没有把轻纱斜挂的肩头,而是当披风一样裹住全身。虽然纱是透明的,可是也比记忆中直接展现那三朵花和赤条条的身材来得能让她接受一些。
再就是她任是光着脚走出来的。她没有像记忆里故意卖弄式的脚尖着地。她是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地走到台前的。因为空调的原因,地有些凉,她本能的脚脂紧紧挤在一起取暖,虽然她知道那是徒劳的。
她的发型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中分自然下垂,像黑色的瀑布轻晃在流光中。
只是她没想到,轻纱之下,隐隐可见的三朵花和没有任何做作姿势的胴体,更是完美异常,诱惑无限。
聚光灯一直把柴安安照到了台前沿。柴安安停下脚步,因为强光,她睁不开眼,只有眼神微眯地看着前方。这让她涂着银光的长长睫毛忽闪的像摄人魂魄法器,把她的眼神里的所在内容都隐藏的密不透风。
卖吻那天晚上,柴安安脸上一直有隐不去的,傲气非常的笑。
现在的柴安安嘴唇紧闭,唇瓣微收。鼻子翘挺适中,却因为她微微昂头,加上圆润不失秀气的下巴,生生添了诸多冷冷的傲气。怎么看,这张脸,虽然容妆艳丽,却透着某种拒人千里的冷清。
这明明是台下满座的都是男人,此时竟然都鸦雀无声。是没找到合适的台词,还是忘记了要说点什么?
整个世间都是安静的!
就像台下无人,台上无人,这只是个虚无的世界。
好在,灯光慢慢地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以陆晓晓为首的模特背景慢慢动起来,然后围在了柴安安的身边。
男主持人没有现身,声音却出现了:“森林的风越吹越紧,我们光着脚的城花需要一杯酒取暖。城花可以下台取一个顾客桌上的一杯酒喝掉。当然,我相信所有的顾客都愿意奉上一杯酒给她取暖。可是由于顾客太多,以竞价决定城花喝哪一杯酒。在每一桌的下方盒子里都备有一个竞价牌。对,大多都是熟客,知道怎么拿牌子。那么接下来,是任由我们的城花随着森林的内消失呢,还是下台喝一杯先取暖?这就由你们竞价决定。而且今天破例不定底价。”
女主持人的声音出现:“五号桌第一价,一百万。城花就是城花,第一价就破百万。”
男主持人:“第二次,七号桌,两百万。”
女主持人:“九号桌,三百万。”
“五号桌再举牌,四百万。”
“一号桌举牌,五百万。”
“……”
“晓晓,你说这群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钱真的是流水吗?”柴安安轻声对身边的森林背景说话。
“钱对有钱有来说,那就是数子。多个零,少个零,没多大区别。”陆晓晓轻声回答。
柴安安叹了口气,以前她知道出名了,可能会有一些经济价值。后来她体会到的价值就是接了几个护肤品广告。然后就是各种公益广告。今天,在浪沧夜唱,她算是见识了“城花”二字在这些一身铜臭人眼里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