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人。简直猪狗不如……”路露也紧跟着骂。
柴安安和路露这一喊,几个男队员就放开了嗓子喊,无非就是,让对岸的人别得瑟,等过了河,一定把你们打扒下之类的话。
本来只想着喊骂两分钟就行,没想到,这五个人一骂就是半小时;而且个个声嘶力竭的。
也难怪,这么久了,他们心底一直憋着莫明的怨气,现在好不容易撕开了发泄的口子,那就干脆一次释放个够。
奇怪的是,对岸一点声息都没有。连个旗语都没有挥过来。
难道对岸是真的听不见吗?
不可能听不见。
听见了骂声也不回,那涵养也算不错。
这五人才不管对方涵养不涵养呢,骂完之后,本来是想要按丁国盛的意思,挪到山坳里继续生火的,柴安安竟然说:“今天就委屈一下吧,要吃就吃生的,明天早上继续在这烤肉……”
后面的话,柴安安压低了声音。
烤鱼肉还是没吃上,丁国盛本来有些沮丧,听了柴安安后面的内容,他脸上带着期望,看了对岸一眼。
昱日上午。
古一行还用旗语告诉对岸:“我们好久没开晕了,体力跟不上了。今天肉变质了,不烤没法吃了。请兄弟们高抬贵手,让我们烤这一回。”
告知之后,古一行没有等对方回复,就跟大伙一起忙碌了。
于是,五人依然在昨天架烤架的地方各司其职。
不一会儿烤架立好,火又生起。
恰在这时,又是一梭子实弹过来把火堆打的四散飞扬。
“啊——”柴安安突然惨叫一声,滚下了山脊,在靠近河滩的地方才缓解了惯性,扒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安安——”
“天——”
其它四人跟着飞跃而下。赶到柴安安身边围住了她。
把柴安安翻过来时,只见柴安安的左腹部处在往外冒血。路露赶紧按住。
一动不动的柴安安挣开眼,小声说:“把我抬上去,路露手上的血尽量要让对岸看到。他们会用望远镜看我们的,你们要尽量做戏做足。”
“你要挺住。”路露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事,赶紧吧。”柴安安勉强一笑。
于是,柴安安被抬上了山脊那边,消失在了对岸对岸能看得到的地方。
当然,古一行没有忘记告诉对岸:“你们太狠了,跟你们没完。”
对岸问伤势怎么样时,古一行没有再搭理,也消失在山脊处。
自此两岸再没有任何联系。
虽然,对岸也喊过话,问伤者伤势,可是这五人根本就没再出现。
第五天。
临晨。
古一行出现在了山脊。看到对岸在问伤势怎么样?
眼神中带着愤怒,脸上又带着悲戚,古一行告诉对岸,说受伤的人高烧不退,已经不醒人事为不闹出人命,请允许受伤的人放弃这次选拔。
就这样,对岸也是拖了半小时之后才回复,说经过研究决定,允许作者退出,现在派船过去接伤者。而且还安慰着说,直升机也已经向这边赶过来,会尽快送伤者去附近治疗。
“人命关天,你们尽快。”古一行摧着,同时还抹了一下眼泪。
接下来,四人把柴安安抬出来,下山脊,到了河滩。
船来得还真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离这边的岸不足二十米了。
这时,船上满脸迷彩的大汉喊话:“把伤者放在那就,其它人不退出选拔的要退后。”
“这里随时会出现鳄鱼,怎么退?”路露中气充足,声音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吼道。
跟着有四个端着枪的迷彩脸站在了大汉身侧。大汉又道:“他们会保证没有什么动作会在这么短时间靠近伤者,你们往后退,上山脊。”
只听,柴安安用极细小的声音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听他的,你们退。”
四人犹豫着,用极不放心的眼神看着柴安安,然后往后一步一步地退着。他们退到接近山脊出,船才靠在了水草丛里。
刚才喊话的人最先下了船,其它四人也紧跟着从船上下来。五人淌过水草浅水区域,把柴安安抬上了船。
柴安安被平放在了甲板上,那个领头的人摸了摸她的脖子,说:“还有救。赶紧回航。”
其实四人站在那,听到命令,就散开。
感觉身边的无形压力全部散去时,柴安安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紧跟着就一跃而起。下一刻,她的双腿从身后缠上了领头的那个人,刀锋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同时出声:“让他们放下武器。”
山脊处,四条影子飞一样的向河滩扑了过来。
这一切变化太快。那个领头的人只说出两个字“有诈”就不出声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应该是刀割破了他的皮肤。同时,他还听到一个女人冷冷在说:“别动,对付用实弹对付我们的人,我是不会手软的。”
那个大汉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眼神看着那四个端着枪却一脸惊恐的部下。那四个人中有一个出了声:“这位姑娘,你要冷静。”
“闭嘴,你们放下枪。”眼神冷,柴安安声音更冷。见对方四人还在犹豫,柴安安手上一斜,被她控制的大汉,脖子上的血就淌了下来。
可是那大汉还在用眼神阻止那四个人不可。
可是四个人看到这时,都慢慢的把身上的枪拿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人说:“姑娘,你这是何苦。就算用这种方法过了河,也无效。”
“闭嘴,有效无效跟你无关。”柴安安喝斥着,眼神的余光看到了费云航、丁国盛已经同时上了船。紧跟着路露和古一行也上了船。
四人上船后当然是要控制其它四个迷彩脸的行动能力。
其中一个见路露靠近,又是个女人,想着如果制住路露就可以谈条件,让柴安安放了手上的人。于是,他这么想着就动了手。
只是他没想到,不仅没得手,还被路露一脚跺到了男人的要害之处,卷曲在地下半天爬不起来。
“这两女的比男人还狠,不要妄动。”这话是被柴安安制住的迷彩大汉说的。他虽然被制,脖子上的还淌着血,可语气沉着。这不,感觉柴安安的刀稍松,他就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