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的生活还真的单纯简单。不是陆薏霖多年前的老帐就是沈笑尘在外面惹的祸。我需要见陆薏霖和沈笑尘。”郝玉几乎是跑向自己的车。
柴郡瑜在身后大声问:“我能旁听吗?”
“你的身份只适合审犯人,还是回避吧需要特殊帮忙时,我会找你。”说话间郝玉如上车,车子很快启动……
柴郡瑜站在原地,拿出手机给沈磊打电话。
沈磊接了电话,声音还算平静:“郡瑜,安安还好吧?”
“还好!情况怎么样了?出海追查的情况是?”其实柴郡瑜都没见过柴安安。
“还没任何进展。你先看好安安吧。各方早就到位,就看晓晓的造化了。”沈磊是理智的。虽然婚礼没成功,可是陆晓晓依然是他的没过门的儿媳妇。他除了静下心的追查之外,没有其它选择。
柴郡瑜收了电话,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车。是的,她应该回去看看老公青楠木把女儿柴安安哄得怎么样了?不过,她这个当妈的,现在回去不是安抚女儿,是要告诉女儿,陆晓神奇失踪的事。
一路上,各种路卡都已经设置。柴郡瑜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浪沧城混乱不堪的年代。
有多久没这么紧张地设过路卡了呢?柴郡瑜一时还算不出有多久了。
这次,要不是陆晓晓在结婚这天失踪了,也不会这么紧张设高路卡吧。
只所以这样,也是因为陆晓晓的身份太特别了。
陆晓晓应该算浪沧城里第一富贵大小姐,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浪沧城首富的千金。
郝玉如虽然不满意却也没公开反地的婆家,当然也不是很差。
陆晓晓要嫁的婆家也不一般,她的准公公沈磊准婆婆殷绿杨是浪沧城传媒界的长青树式的主持人。
今天,也就是这个聚富贵、权力、影响于一身的大小姐,在她人生应该最幸福的这一天大婚之日失踪了。
柴郡瑜明知事有奇巧,却又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开始,她还把陆晓晓的失踪和柴安安的劈腿联系在一起认为两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子吧,一时心血来潮要同一天结婚突然有一个结不成了,那另一个还在来教堂路的新娘觉得就自己去结婚太孤单了,结婚的勇气瞬间瓦解,于是就逃跑了。
可一回想上中午的情形,柴郡瑜觉得问题更是不一般了。
柴郡瑜觉得郝玉如虽然表面上平静,其实是乱了方寸,这时候回去逼门老公儿子是没有用的。
柴郡瑜回教堂,然后给郝玉如打电话,说还有事想问问。
十分钟后。
教堂内却是比平时都冷清数倍。
因为空旷的大堂内,连神父都下班了。
只有三个人以不同的角度站在太阳晒不到的尽头。
那三个人,就是柴郡瑜、郝玉如和那个给陆晓晓开车的司机。这个司机平时是郝玉如的司机,是郝玉如信认的人,就算出了事,因为有郝玉如力保,所以还在郝玉如身边。
柴郡瑜的话有些生硬,问:“你给陆氏开车多少年了?”
“十五年。”司机头微底没看柴郡瑜,却偷偷地看了一眼郝玉如。
“今天给新娘开车,是陆氏指派还是你主动申请?”
“是指派。”司机回答的很快,说明是实话。
柴郡瑜紧紧追问:“是谁指派的你?”
“柴警官,我作保,司机身份没问题。”郝玉如这时开口了,显然是护短,她不同意柴郡瑜逼问他的人。可想而知,连柴郡瑜问郝玉如都是这种态度,那其它警员根本无从下口。
因为女儿柴安安和郝麟那段对话,在郝玉如面前的柴郡瑜今天是理亏的所以强势不起来了。虽然陆铖有更大的戏码,可是柴郡瑜向来只习惯检讨自己的错漏。
就算是问话被打断,柴郡瑜只有耐心让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好,你来”
司机擦了擦额角的汗,对郝玉如投去感激的眼神,可是跟着头更底了。原来,他遇上郝玉如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抵着他的脸一样。
郝玉如逼视着司机,声音却是冷静,说:“我要当时的细节。”
于是,再次擦了一把汗之后,送嫁的司机对柴郡郡瑜和郝玉如仔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车子从陆氏老宅出来,下山时都很正常。
可是下到山脚,进入主干道没多久,两边的岔路口就出现了几输车。开始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可是过第二个街口时,有一辆车插进了车队,就在新娘车的前面。
接着,另一辆也在往里插。
车子是被两辆车逼得减速,才没跟上陆薏霖的车……而且,车停之后,上来的人不认识陆晓晓,还问了一声:“谁是陆晓晓?”
也是的,当时两个伴娘也是白色纱裙,一打开车门还真是除了白纱就是三张化妆精致的脸再加上陆晓晓坐的位置也不是中间。
当时两个伴娘都傻了,没有回答提问者的话。是陆晓晓自己出声的:“我是,你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有人找你。”然后对方什么话也没说,就拉陆晓晓下车,跟着又塞进了另一辆车,这事发生的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钟。
郝玉如和柴郡瑜对司机的话都听得很仔细。
之后,郝玉如让司机离开。
接下来郝玉如和柴郡瑜反映是大相径庭的。
“陆晓晓在那个时间主动出来承认自己是谁。跟举手申请被绑架有什么区别?竟然玩这么底能的游戏。熊孩子,逃婚竟然折腾成了绑架。”这是郝玉如的反映。她说完之后就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打电话。
可柴郡瑜就觉得问题不那么单纯。她又一时说不准具体的不妥。于是她也坐下了。她是动作比较快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一坐,让柴郡瑜没有想到的是,便是一场忍耐力的无声斗争。
两个女人都经历过岁月诸多困惑、诸多磨砺,忍耐力都极强,除了偶尔接电话,都没有主动说话、主动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