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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听一个故事的。”杨瑛终于把菊花水喝了一口,三七分的直发用手指稍稍往后拢了拢。她的五官很精致,面色有些苍白。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是精心修剪过的,没有留长指甲。
出于礼貌,柴安安出口:“好吧,既然来了。请讲。”
放下茶杯,杨瑛就开始了讲述:
“以前有一个男孩子和一对双胞胎姐妹在同一个利益团体里生活。他们的父母都是这个利益集团的高层人物。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双胞胎里的妹妹经常欺负这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就一直忍让着。双胞胎姐姐和这个男孩子比较合和来一些,还经常帮这个被冤枉的男孩子洗清冤屈。后来他们三个在打打闹闹中长大了。中学时,姐姐和这个男孩子谈恋爱了。妹妹开始嗤之以鼻,后来也就慢慢地沉默不语了。大学毕业时,男孩子向姐姐求婚了,而且当场成功了。可是奇怪的是,自毕业之后,男孩子上班了却没有时间陪姐姐了。经常借口工作忙连约会都会取消。而妹妹呢,也好像很忙,很少见姐姐。事情出在一个同学的舞会上,姐姐开始对男孩子说不去的。可是后来又去了。姐姐看到的就男孩子和妹妹一起跳舞,玩得特别开心。姐姐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后向男孩子提出分手。男孩子开始很诧异,后来是答应了分手。七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姐姐一时想不开,就割了手腕。无奈是医药世家,任何一个人都会急救;姐姐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男孩子就来忏悔了,说没想到自己对姐姐那么重要。在病床前跪求姐姐的原谅。姐姐本来是深爱着这个男孩子的,当时在泣不成声中问:‘你和我妹妹是怎么会回事?’男孩子一怔,解释道,妹妹小时候是经常去找他麻烦,去欺负他;长大了也是经常去找他,还觉得对他提任何要求都是应该的;他自己也承认由于从小对妹妹习惯于忍让,长大了也习惯于对妹妹的言听计从。不过男孩子强调在他心里是真正爱慕着姐姐的,只是对妹妹的要求无法拒绝。他还说,只所以答应姐姐分手的要求并不是因为爱上妹妹,而是想着不伤害姐姐;因为他自己也发现最近一年里妹妹对他的态度变了,只有一个要求做不到,就会耍赖、撒娇、算计,无所不用其极。他想着,或许他不和姐姐有恋爱关系了,妹妹就放弃他了。没想到姐姐走了极端。姐姐听了这些,原谅了男孩子,不过提了一个要求,尽快完婚;那样妹妹就不会再胡闹了。男孩子也答应结婚了,并且很快就让家长出面正式商议婚礼。妹妹知道之后失踪了一星期。再出现时说要和姐姐把事情说明白,做个了断。姐姐也希望妹妹明白现实,就叫着男孩子一起到了妹妹说的地方。就是在她们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经常玩乐的高礁崖口上。当时姐姐说:‘我们姐妹从小总是喜欢同样的东西,一般都是我让着你。男朋友本来我也是可以让给你的,今天只要他当着我的面说爱你,我还是可以让的。’于是,妹妹就逼向男孩子:‘说你爱我,只要当着姐姐的面说出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姐姐不会做第二次傻事的。’男孩子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妹妹,最后说:‘我们要结婚了,你别闹情绪了。你们姐妹之间谁不开心我都难受。我爱你姐姐,七年了,我没改变过!’妹妹大叫:‘你说谎!你说过,我才能让你心脏负担超极限;你说我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人生的挑战;你说跟我在一起痛并享受着……你说谎。’妹妹当时的情形不对,我们都忽略了。只是觉得她太激动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姐姐当时就傻在那。姐姐知道妹妹任性,可是极少说慌话。如果男孩子对妹妹说过那些话,那怎么能说没有爱的成分?或许爱一个人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姐姐无力的椅在树杆上对男孩子说:‘七年了,如果我们真有爱,或许已经淡化了。还是分手吧!’男孩子去扶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还爱你。’妹妹这时发出一声长笑,然后对天喊道:‘她不就是割了自己的一刀,让你舍不得了吗?我也会,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舍不得我;一辈子都记得我、想着我、爱着我。’
妹妹说完话之后,就从礁上跳了下去。那是个悬空礁,礁下数丈才是海水。妹妹落在海水里的响声都是那么小。虽然当时男孩子就下礁去找了。姐姐也急时招来了家急救队——可是找了一星期,妹妹踪迹全无。”
柴安安听到这时从包里拿出纸巾沾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只是觉得胸口特别难受。
本来是背对着窗口的杨瑛这时侧身看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说:“不用说,男孩子和姐姐的婚礼没有了。姐姐在妹妹跳崖之后越来越自责。最后责怪到了男孩子身上。她认为妹妹的悲剧是自己和男孩子两个人造成了。她承担痛苦,男孩子也别想轻松快活。于是,姐姐制造了很多事端折磨这个男孩子。”
柴安安这时忍不住说了一句:“姐姐心理难受,可能只有向男孩子发泄吧。男孩子内心肯定也难受,被折磨反而觉得是好受一些的吧。都很可怜。”
侧头看柴安安时,杨瑛明显地对柴安安的话感觉到惊奇,她没想到柴安安会这么评价。
杨瑛接着又说:“或许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在他们两个人的自我折磨中。长辈们反而慢慢的先从悲痛中走出来。两家的长辈们对这个事也算是比较理智吧。意见也很统一:总得让活着的两个孩子正常起来才是明智之举。要不然,本来失去一个孩子,如任其发展,最后就会变成了失去三个孩子。两个活着的孩子分开了或许都能从阴影里走出来。于是,在家长的决定下,男孩子到了外地接管了这个利益集团的分公司。姐姐留在总部协助打理总部的事物。时间一过又是七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