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手电一个人走在这条阴暗的石道中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着。我每次提起胆子朝身后看去,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这石道格外的幽静,除了我以外,根本没有别人的存在。
一个人呆在阴森的地方越久就会越感受害怕与恐惧。我从怀中摸索出一支烟来,想吸口烟冷静一下狂跳的内心,可这火机打了半天,也打不出一丝火苗出来。看来烟是抽不成了,也只好叼着个烟安慰安慰自己继续朝着石道的前方而去。幽静的石道中多轻微的响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我在石道中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话语声,这声音好像是隔着旁边的岩石壁传来,我贴着岩壁仔细一听,这声音让我感到万分的惊喜,这是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一个用的是蹩脚的中文一个是老张的声音,这蹩脚的中文十分陌生,我觉得应该就是那最不爱说话的普朗天没准了!
按理说这岩壁十分厚实想要隔着岩壁听到对面的话语是不可能的,既然我能听到老张跟洋鬼子的交流,就说明这岩壁四周一定有着暗门的存在。一想到老张就在暗门中我就兴奋得不得了,一个人在这阴森的地方行走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激动地大声喊道:“老张...老张...你们在哪里...老张我是林生呐....”
我的叫喊在这石洞中十分的响亮,可暗门内的两人没有回应我的话语,依然在不停地交流着什么。我就纳闷了,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叫喊的这么大声居然没有反应,我刚打算再叫喊一番,就听到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传来!他娘的,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刚才我的菊花就差点被这个玩意给爆了,没想到我的叫喊把这玩意给引了过来,吓得我赶紧拔腿就往前面跑去。
小跑了一段路我就看到岩壁出有一个凹陷的地方,这凹陷的地方正好容一个人瘦子的身子穿梭,身后的声音离我愈来愈近,我知道那玩意的速度奇快,再这么下去一定被那怪物给追上,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那岩壁上的裂缝硬挤了进去。挤进岩壁的裂缝中,我赶忙屏住呼吸又将手电给熄灭,生怕因为呼吸声和手电的亮光吸引了那恐怖的玩意。裂缝是有点斜面正好能隐蔽我的身子,我隔着裂缝的斜面朝外头看去,只见好几道黑色的身影飞快地从我眼前跑出,那玩意的眼睛是红色的...等那玩意跑过之后我不禁长吁了口气,好险,要是没这裂缝的话,我估计我现在已经被那帮畜生给逮了生啃起来。
蹲在裂纹中的我有点小腿发麻,刚要起步出去就听到老张与洋鬼子的交流声再次传来。这次我没有开口大喊,生怕再把那些玩意给引了过来,我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交谈。洋鬼子说道:“no...no...ohmygod...恶魔...恶魔....”老张说道:“咱没地方跑了,林生也死了,咱俩跟这玩意拼了...”
听到他俩的话我就觉得他们一定也是碰上了那恐怖的玩意,也不知道他俩是什么个情况。老张说我死了我估摸着老张认为落队的我也被那恐怖的玩意给杀害了,我刚想叫唤道自己没死就听进老张再次传来的话语声:“林生死的可真是可怜,都被这玩意给啃地稀碎....”老张话音刚落,那里头又传来一阵幽幽的叫喊声,这声音瞬间让我头皮发麻,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就是我刚才所叫喊的话语:“老张...老张...你们在哪里...老张我是林生呐....”
这话语与叫喊声是我的没错,但我绝对没有用过幽幽的语气说话。那里头传来的幽幽声如同鬼魅一般轻柔飘忽不定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我叫喊的声音。况且我现在就在这里,我想大声告诉老张那说话的人不是我,可那头的老张又说道:“林生死了,死的可真是可怜,都被这玩意给啃地稀碎....”像是没有听到那头我幽幽地叫喊声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刚下斗的新人,跟二叔一起下斗这么多次,我早就知道了斗里的古怪。那头的我虽然幽幽地叫喊着,但老张与洋鬼子丝毫没有任何理会的反应,正当我思考的时候,那头又传来幽幽的说话声:“啊?我死了,哎,死的可真是可怜,都被这玩意给啃地稀碎....”刚说完这些,那幽幽的声音又说道:“林生...死了...死了,你身后的宝贝已经寻找你好久了...被这玩意给啃地稀碎....”
听到这话,我背后瞬间一凉,吓得我赶紧转身看去,只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快速地朝我冲来。我的小腿因为长时间蹲着导致供血不足一阵发麻,现在又看到这恐怖的玩意朝我冲来,害怕的我一个娘腔,就感觉身后一空朝后面倒去。
我倒在一处空地上,赶紧往后爬动了一番,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岩壁,生怕那玩意也会一鼓作气地冲撞进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我愣愣盯了半天,那石壁没有一丝的动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总归还是好事情,那玩意没有进来至少我现在还会安全的。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坐在地上拿起手电朝着四周查看起来,这地方像是一个暗洞。
我本想站起来,但是刚用手一撑地面就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还是黏糊糊湿漉漉的玩意,我拿着手电一照,真他娘的没吓个半死。是一具死尸,这死尸应该是刚死不久,还有这鲜血流溢,我从事法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死相如此恐怖的尸体,这是一具被活活啃死的尸体。
看到尸体,我就想到了刚才老张所说的话,老张说是林生死了,死的可真是可怜,都被这玩意给啃地稀碎....老张难不成说的就是这具尸体吧。如果是的话,刚才他们还在这里聊天,这一转眼的时间怎么会都不见了人影?我拿着手电对着尸体观察起来,虽然这尸体被咬的稀碎,脸部的骨骼皮肉都失去了大半,但我能从这尸体的穿着打扮上知道这是一个洋鬼子,而且还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三个洋鬼子中那最不爱说话的一人特浪普。
可这又不对啊,跟才跟老张对话的可就是个洋鬼子特浪普,如果这个洋鬼子死了,那刚才跟老张对话的会是谁?还有那个我,说话幽幽的我又是谁!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我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恐怖,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妖怪在这个地方存在。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躺在血泊中的尸体动了一下。我以为我紧张恐惧出现了错觉,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打着手电照着眼前的尸体,没想到那尸体的右手指真的在地上微微抽搐小小移动了一番。
我靠,这被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居然还有所动作!我刚才观察过尸体的伤势,这尸体根本就没有存活的可能性,现在这一番抽动吓得我二话不说抽出铲子对着尸体一段乱打,然后赶紧朝着右边的石门跑去。就在我跑出石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的暗室中传来一阵幽幽地轻笑声,就是这种声音,就是这种模仿我说话的声音。这声音幽幽说道:“林生...你死了...你死的好惨啊...被啃地稀碎....就如他一般啃地稀碎....”
这声音真的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声音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沿着石洞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经过了几个方向,总之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着。直到穿过最后一个石洞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一群人的身影。是二叔他们,我漫无目的地乱跑居然找到了二叔他们一行人,经历了如此多事情的我此时别提有多激动了,他娘的真的快哭出来了。这分开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是我经历最漫长最恐怖的日子,我对着二叔他们大声呼喊道,二叔他们听到呼喊停住了脚步,看到我的出现也十分惊讶与庆幸,快步朝我走来。
炮子道:“林生,你他娘的跑哪去了,可算是吓死咱门了!你不见了你不知道二叔有多着急,他娘的俺都以为你被那怪物给捉了啃了!”炮子说着给我一个熊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也拍着炮子的肩膀说道:“你们也见到那玩意了?他娘的我差点就被那玩意给爆了菊花,这一路来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二叔也在一旁说道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问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我在那石洞中不小心给绊倒一番靠着墙壁应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暗门给转了进去。我刚想把我这经历的一切说给二叔听,可转眼就看到老张与特浪普也在众人之间,我震惊地看向他们说道:“老张...特浪普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