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皇宫深处,一座破落的废弃宫殿中。
沐阳压抑着体内不断升高的热流,绝美的脸庞罩满寒霜,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面前的侍卫。
他衣衫不整,全身是伤,几欲不支倒地,嘴里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
而在他身旁……
还躺着好几个浑身是血的侍卫,已经都动弹不得了,只留有最后一口气支撑着。
转了转手中沾满血的银色短刀,沐阳朝那还在求饶的侍卫勾了勾手,“你过来。”
她的声音软糯动听,此时在药物作祟下,更是带上了几分媚,几分湿气,听着十分惹火,那侍卫却听得头皮阵阵发麻,颤抖着伏地哀求,“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听闻皇后娘娘虽然生在武将世家,却不曾习武,可他刚刚完全就没有看清皇后娘娘是如何在一瞬间将他们所有人都撂倒的。
显然传闻不实!
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立刻从此处逃走,哪里还敢过去!
“你们刚刚不是在争第一的吗?现在我让你第一个过来,你怎么又不愿意了?”沐阳单手撑在台阶上,香肩微露,胸前沟壑若隐若现,说不出的香艳动人,可她周身漫出的寒意却几欲将这周遭的一切都冻僵,一睁眼就看到他们几个在争抢要第一个来玷污她,她如何不恼?
“小的不敢了,小的知道错了,求皇后娘娘饶命!”那侍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想活命?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指使你们做出这等行径的人的名字,我便饶你不死。”沐阳一想到那个算计她的人,美眸中便燃起了杀意,此次她能在这些侍卫玷污她之前醒来实属万幸,因为前世她是在被这些侍卫玷污之后才醒过来的。
且她醒来后,迎接她的是她那暴怒的新婚夫君——当今皇上!
父兄为她求情,却不知因何被冠上了谋逆的罪名斩首示众,族人之后也尽数被诛。
而她……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内监大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既然老天垂怜,又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那么这一次,她誓要找出那个算计陷害她的人,剥其皮,拆其骨,灭其九族!为因她而死的父兄族人报仇!
即便他们此刻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那侍卫被沐阳眼里忽然生出的腥红血光吓到,几欲将自家主子的名字说出,却在最后关头想到了拿捏在主子手里的家人而改口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小的不能说,小的……”
不耐的眯了眯眼,沐阳直接将手中短刀射入了那侍卫的胸膛之中,伴随着侍卫的哀嚎声,她风轻云淡的说道:“你放心,我避开了要害,短时间内你是死不了的,倘若你不说出我想知道的那个名字,我便用那短刀一片一片的削去你的肉,让你在剧痛中好好的感受一番生命的流逝。”
闻言,那侍卫的哀嚎声戛然而止,瞳孔不断的放大,直惊惧到发不出声音来了。
传闻沐家嫡女温婉贤淑,端庄得体!
可此刻他眼前的人却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冷酷,嗜血,杀人不眨眼!
未免遭受那酷刑,他趁沐阳不备,吞下了藏在舌下的毒药。
沐阳察觉到时,侍卫已经死了,她撑起绵软的身体上前,将短刀拔出,鲜血喷溅了一滴到她眉间,滚烫如火!
可转眼……
那滴血好似被她的皮肤吸收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墙之上,一红衣男子迎风而立,面上罩着的血色面具在月色映照下,折射出诡谲的光,衬得他仿若妖魔。
见沐阳收放好短刀后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他面上的神情明显一松,“好在她逃过了此劫,不然……”
“你是谁?”沐阳闻声看去,虽看不到对方的容貌,她眼底却掠过了惊艳,他身姿欣长,墨发随风飞舞,红衣摇曳间,如仙似幻,美得不似凡人。
“你问我?”男人一震,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那墙头除了你还有别人?”沐阳声音发虚,体内的灼热越来越强烈,她快要压制不住了。
“……”
男人默,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起一个疑惑的弧度。
她竟能看到他了?
明明直到刚刚还看不到!
下一瞬,他闪身到了沐阳面前,“你真能看到我?”
看得到他很奇怪吗?
难不成他是妖怪?
沐阳心中生疑,盯着对方脸上罩住了大半脸的血色面具猛瞧,体内的灼热却在此时忽然加剧,她身子一软,直接倒进了对方怀里。
“皇后娘娘大婚之夜这般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你家皇上知道吗?”男人低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沐阳脸颊不正常的红晕上,她这是被人下药了!
一瞬间,男人周身的煞气暴涨。
这后宫里,竟有人敢在她进宫当晚,就对她出手!
沐阳浑然未觉男人的变化,只一味往男人身上蹭,她觉得自己热到快要融化了,而男人冰凉的体温让她很舒服。
舔了舔干涩的唇,沐阳扬起小脸,声音急切,“不管你是谁,我刚刚都让你免费看了一出好戏,做为报酬,你帮我解毒,可好?”
月色下,沐阳脸颊绯红,双眼迷离,男人眸色一深,哑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
可她必须这么做!
因为只有先解了身上的毒,她才有机会扭转乾坤,找出前世陷害了她,又害死了她族人父兄的凶手来!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沐阳索性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男人冰凉薄削的唇,可她生涩毫无章法的舔吻了许久,男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她恼怒的扬起下巴,“你是太监?”
她深知自己的美貌,除了太监,没有男人会不对她动心的!
何况此时还是她主动!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皇后娘娘若要我帮你解毒,往后就得对我负责!”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脱掉了沐阳身上单薄的大红绣金凤寝衣,小羊羔竟敢怀疑他不行,他得好好的惩罚她一番。
“好,负责就负责!”
失去理智的沐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不停的用一双小手扒拉男人身上的衣服。
男人抓住她的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飞入殿内,把人丢到破旧的床榻上便倾身压了上去,“皇后娘娘可要先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