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寻胜有些语无伦次，他继续说道：“虽然每次你写的都很简单，但我都能明白……”言至此处他意识到了铁红焰似乎一直在看他的嘴唇。

之前他对她一笑后，他嘴唇上的伤又裂开了，开始往外冒血。

这一刻，有点后悔自己笑了那一下，觉得此刻最重要的是先要找个借口离铁红焰远一些，拿出自己的手帕把嘴唇擦干净，于是说道：“那个……我给你倒点水喝。”

说着他便迅速起身走到了桌子前。

铁红焰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倒水。

他明明看见了，却为了暂时远离铁红焰而假装没看见。

武寻胜背过身后倒水时顺手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帕，将嘴唇上的血擦了，又迅速把手帕团起来放回了衣袋。

他并不知道铁红焰已经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铁红焰并不确定他嘴唇上有明显伤口的原因是什么，但知道他在掩饰。想起之前作法过程中他发出的痛苦的声音，想着他那时候为自己承受了那些痛苦，铁红焰的双目再次湿润了。

之前她一直想哭，因为当着别人，为防止别人多想，她一直忍着。

此刻，她那憋了半天的眼泪在他掩饰动作的刺激下夺眶而出，她立刻用袖子把眼泪抹掉了，虽然就算眼泪被他看到也并不危险，她将泪水抹干后却选择继续忍着。

她在纸上写了些字。

武寻胜端着倒好的水向她走去。

铁红焰其实并不渴，但没再对他摆手，也没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渴，而是伸手立即接过他倒好的水，一饮而尽。好像喝下这杯水，同时就能把剩下的眼泪也完全咽回去一样。她喝完后便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武寻胜虽然就连递给她水的时候也刻意跟她保持一段距离，让自己不离她太近，但还是看出她的眼睛跟他倒水之前不一样了。

他感觉刚才她好像哭过，想靠近她看一眼，又怕如果自己离她太近她又注意自己的嘴唇，于是便也没离近看她。

武寻胜刚要说话，铁红焰便把写了字的纸递给了武寻胜。

在武寻胜低头看那些字的时候，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好像仅仅是在揉眼睛一样。她当然知道就算让他知道她刚刚哭了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她还是希望能把眼泪擦干净些。

武寻胜看完那些字后，道：“你都知道了啊……其实……”他说了一半，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心中舒服些，他知道她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原来，铁红焰通过写字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他之前通过使用接递功替她承受了涤魄气被吸走过程中的痛苦。

武寻胜接着说道：“其实那个过程根本就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痛苦，没什么的。”

铁红焰听他这么说，又想起之前作法过程中她听到的他那痛苦的喊声，心中又是一紧。

她在另一张纸上写起了字。

武寻胜看着她写字的样子，并没离她很近，所以也不能在她写的时候就看到她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