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问:“对方听了什么反应?”
那个人道:“对方竟然微笑着用他那带着……带着蓝色指甲的手,指了指他的颈部。”
灰手壤:“怎样了?”
那个壤:“很……很不可思议。他的颈上,竟然出现了一颗痣。”
灰手人:“位置很熟悉?”
“是的,太熟悉了。”那个壤,“那颗痣的位置简直……简直跟我爹颈上那颗痣的位置……一样!不仅如此,那痣的样子也……也跟我爹颈上的痣是一样的。”
灰手壤:“他有没有跟你什么?”
“没有,他还是……还是微笑着,看着我。”那个壤,“显得……很奇怪。”
“他此刻的微笑依然很复杂吗?”灰手人问道。
“是的,还是很复杂的。”那个人道。
“接下来怎样了?”灰手人问。
“接下来……我就……我就表现得无所谓,问他怎么了。”那个人道。
“他呢?”灰手人问。
“他问我到底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了,还是在装作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壤。
灰手人:“你是怎样回应他的?”
那个人:“我就我没什么可装的。”
“他听了呢?”灰手人问。
“他……他竟然问我,是不是真的就连看到那颗痣都……都不会想起以前跟我爹在一起时的情景。”那个人道。
灰手壤:“他这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来?”
“我……确实想起来了。”那个壤,“但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一颗跟我爹的痣一样的痣……看到了熟悉的痣我自然会想到跟我爹在一起的情景,这……这实属正常。这可不代表他就是……我爹啊。”
灰手人道:“到了这时,你有没有怀疑他可能的是真的。”
“我……其实有点怀疑,但是我不可能相信他的。”那个壤,“他当时用……用手指着那颗痣,然而就连指着那颗痣的……手指甲,都是蓝色的。我爹……我爹绝对不可能那样。所以,我断定他就是骗我的。”
灰手壤:“你跟他了什么吗?”
“我不管我想没想到我爹,都……都不关他的事。”那个壤。
灰手壤:“他呢?”
“他我这样,就证明我想起……我爹了。”那个壤,“还,他相信,我是不会忘记那些的。”
灰手人道:“你了什么?”
“我就,我……我忘不忘那些,也跟他没有一点关系。”那个人道。
灰手壤:“他什么反应?”
“他还是笑着,并且我嘴硬,在他面前还是……还是老样子。”那个人道,“他我很早以前,在他面前……有时候就会嘴硬。”
灰手人道:“你听后怎么想?”
那个人:“我听了是觉得有点……有点怪的。”
“为什么?”灰手人问。
“因为……因为在我……在我的印象里,我……我的确不曾在我那个亲戚面前嘴硬。”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