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此结束，江承毅才恍然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

苦笑着抹去了泪水，淡淡道：“抱歉，聂大小姐，是我失态了！”

听了他们的故事，凌烟内心深处也是感叹连连：世人眼中风光无限又年轻有为的他们，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看着现在冷酷无情的慕宇，完世不恭的江承毅，淡然又体弱的萧亦然，凌烟想：或许他们宁愿活得平庸，过得无忧，也不愿变成现在这样吧！

成长为耀眼而强大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成长了之后，又会有无尽的责任……

像她也是……

凌烟似有所感的回道：“江大人言重了，谁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去，一旦触及有所感伤，亦是在所难免，又何来抱歉？”

瞧着凌烟脸上的神色，江承毅试探一说：“看来聂大小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说罢，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言语戏谑，“呵！也对，要是没点故事又怎么会有那些个身份？不然，规规距距又无忧无虑的做好个聂府小姐不就好了！”

“谁又没点故事没点过去呢？只不过很遗憾，我可不能像江大人那般竹筒倒豆了。”

凌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承毅，话锋一转：“不过江大人也真是不痛快！想说什么直说呀，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我只是想知道萧亦然是如何得的寒症，你却把你们小时候的事全都说了。

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们的兄弟情分是多么的难得珍贵，让我千万不要破坏吗？”

江承毅闻言不可置否，“聂大小姐很是通透嘛！”

“呵！”凌烟冷哼一声，面色清冷，语气略带怒意：“虽说我们并未深交，但在江大人看来，我凌烟就这么不可靠吗？刚刚既与你说好了就不会再变，我与萧亦然是再无可能的，这点我看得清！”

他们的兄弟情谊确实不一般，她若插进去，也不过是让大家都左右为难徒增烦恼，何况她自己身上还有不少的事，再掺入到这些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情感纠葛中的话，她的任务就别想完成了！

听言江承毅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也不想做小人去再三揣测试探，而是感情之事向来没有理智难以控制，他终究有些担心……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放松些了，根据他的观察，别看凌烟平时四处救人，好像很仁心博爱，但她骨子里却是淡漠疏离的，凡事都很理智，加之她身上又藏着秘密，于她而言，只要会威胁到她的事，她都能毫不犹豫地放下，除非……那份情能够深到骨子里，能让她甘愿不顾一切！

说起来，关于情这方面，阿宇倒跟她有三分相似！

二人专注地说着事，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

江承毅和凌烟又打了会太极，终于回归到了正题。

“聂大小姐，你的医术比我高明，依你看，亦然可还有救？”

凌烟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萧亦然，半晌叹道：“有是有，但却需要费一番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