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秘密,她苦苦守了半辈子,没想到居然被楼羽城识破。
楼羽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刘姗的回应,他也不急。
他非常气定神闲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慢慢的点燃:“刘伯母,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五分钟的时间一到,你若还是没有答案,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刘姗气得快要吐血了。
一口气,岔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一边提防着,时刻防备着有人走进来房间,一边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的渡步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短短的五分钟,刘姗却觉得异常的漫长。
她受尽了煎熬折磨,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肉里,她都没有半分痛感。
五分钟到了,楼羽城的两根烟也已然燃尽。
他掐灭了烟头,将烟放在了玻璃烟灰缸里,清了清嗓音道。
“刘伯母,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刘姗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咬着唇瓣,似乎对于楼羽城做了最后的妥协。
“好,我答应你,把我的那些私藏钱的钱款告诉你。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当初我存这款钱财时,定了一个条件。那便是,唯有娶了雅雅的男人,才能得到这笔财富……楼羽城,在你得到这笔钱时,你必须要和雅雅结婚,才能奏效……”
楼羽城眸光微微冷了下来。
他以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能够震慑住刘姗,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楼羽城,既然你想要那笔钱,你必须娶了慕雅,而且必须要对她好,你才能得到那笔钱。否则,若是你违反任何一条,你都不可能拿到那笔钱。我把钱交给了一个金融管家,并且我早已拟定了相关合同。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到时,具体的条件,你见了他便知道了。”
“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楼羽城,希望你能严格遵守我们的约定,不准将雅雅的身世暴露给另外一个人。而且,你必须要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否则你违反了哪一项,我即使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姗说完这些,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她怕自己再不挂,楼羽城这个吸血鬼会越来越过分。
楼羽城,他的心机与城府,实在是太可怕了。
……
蓝筱这边洗好了澡,温橙便依照温穆楚的吩咐,给蓝筱送来了她洗干净还没机会穿的新衣服。
温橙站在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浴室门。
“开下门,我把衣服给你递进去……”
“谢谢你啊,温橙……”蓝筱的声音,立即从浴室里响起。
温橙脸颊微微一红,抿着唇瓣又补充了一句。
“你别以为,我给你端姜汤,给你送衣服穿,我就是接受你,喜欢你了。我告诉你蓝筱,但凡让我知道,你有一丁点的对我哥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蓝筱无奈的抿唇一笑,心想,这温橙可真挺可爱,刀子嘴豆腐心吧?
“嗯,我晓得了。以后,我不单对你哥好,还要对伯母,对伯母,对你也好。”
浴室门打开,温橙瞥了眼笑颜如花的蓝筱。
她将衣服递给了蓝筱,缓和了几分脸色:“穿好衣服出来吧,我妈特意为你熬的补汤……”
当然,她没说,这个补汤,可是在温母的催促下,由她准备食材熬制的。
她不想看蓝筱太得意,所以即使这汤差不多是她熬的,她也不往自己身上揽功。
温橙出去了,蓝筱抿着唇角,噗嗤一笑。
这个小姑子,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穿好了衣服,她从浴室里出来,便看见了温穆楚。
温穆楚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才问问点头说了一句。
“嗯,现在总归像点人样了。”
蓝筱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难道你不知道,昨天自己是什么鬼样子?嗯……让我仔细回想一下,蓬头垢面,脸颊苍白,浑身冰凉。差不多就像是一个鬼……”温穆楚无视她的愤怒,淡淡的回了一句。
蓝筱狠狠的拧了他手臂一下,没好气转身扭头就走。
温穆楚站在原地,看着她愤而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一下。
他低头扫了一眼,手臂那边红肿一片,不禁摇头笑道。
“嘶……小丫头的力气还真大啊。”
温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探出一个头,看着温穆楚手臂上的红肿,她脸色一沉,没好气的控诉。
“哥,蓝筱这小丫头的脾气还真大啊,多大点事,居然也能让她这么拧你?你看看,你皮肤都被她拧红了,她简直太可恶了。”
温穆楚立即沉了脸,看向温橙。
温橙缩了缩脖子,顿时便感觉无数把冷寒的剑,朝着她刺来。
她搓了搓手臂,呐呐的又说了一句:“哥,你干嘛那么看我,我又没有说错,明明是她大题小做,太过矫情了。你说的都是实话,她生什么气嘛。”
温穆楚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丢下一句:“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便从卧室走了出来。
温橙不服气,跟在他背后,恼怒的说道:“哥,我长大了好吗?我今年都十六岁了,我身高已经一米六了,我是大人了。你能别再小丫头,小丫头的喊我了吗?”
温穆楚没理会温橙,几步便到了客厅,一眼便看到和温母相谈甚欢的蓝筱。
察觉到他的目光,蓝筱狠狠瞪了他一眼。
温穆楚摸摸鼻子,好吧,他承认,他似乎是又惹蓝筱生气了。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啊。
昨晚的蓝筱,确实很狼狈……
狼狈的让他心疼——
浑身湿透,楚楚可怜,犹如一只被人抛弃的小野猫。
想到这里,温穆楚又勾唇笑了。
温橙看着蓝筱瞪自家哥哥,她哥哥居然还有心情笑?
女朋友那么矫情任性,依照她看,就应该好好的修理教训一番。
否则,这么惯着脾气,以后岂不是越发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