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该起床了,大人!”花木澜站在秦风的床前,一脸警惕的喊秦风起床,不过她站的稍微有点远,估计她是怕离得太近,没把秦风喊起床,又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让我在睡会,今天有不上班……”秦风翻了一个身,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上班?
花木澜不明白上班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她觉得这个大恶人怎么和一个孩子一样,还喜欢睡懒觉,她说道:“大人,马上都要午时了,您忘了,今天午时羽林卫的人请您吃饭,他们已经派人来接你了,正在外面等着您呢。”
“吃饭,吃什么饭啊……”秦风迷迷糊糊的说道,他说到了一半,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喊道:“吃饭!快,给我梳洗,我要去!”
“早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花木澜不明白,为何秦风一听到吃饭这么激动,难道这人穷的平时没饭吃么?
秦风当然不是为了吃饭,是为了保命,他现在这个身份可是大恶人,杀了那么多羽林卫的人,如今胖子皇帝虽然赦免了他,但是难免那些羽林卫怀恨在心。
他如果真是那个恶人自然不怕,谁敢不服气,直接拍死算了,但他不是啊。
虽然他现在力量和速度比以前强了不少,但他毕竟不会武功,不是那个武功高强的天下第一恶人,只是一个挂名的开国县男、统领三千羽林卫的羽林卫左郎将,他的那些手下如果要暗杀他,估计一杀一个准。
他现在仗着天下第一恶人的余威震慑那些人罢了,现在那些人请他吃饭,刚好去打好关系,就算不能打好关系,最好也能够探探虚实,看看这些人对他什么态度。
秦风在花木澜的帮助下梳洗完毕,不过这一次并没有穿羽林卫的铠甲,而是穿上一件常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圆领长袍,扎着一个高头巾子,如果不是头发眉毛都没有,再拿着一把折扇,也算是一位翩翩贵公子。
没有头发,可以用高头巾子遮住,没有眉毛,那就难办了,那是怎么看怎么变扭。
花木澜问道:“大人,需要奴婢给你描眉吗?”
描眉,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没有眉毛可以描一下,画一个假的总比没有好吧。
秦风点头说道:“描吧,最好画的大人我英武非凡,意气风发。”
花木澜早就将眉笔准备好,听到秦风这么说,拿着眉笔的手顿了一下:“大人,奴婢只会简单的描眉,不会大人说得那般。”
“算了,随便你画吧,总比没有的好。”秦风叹了口气说道,花木澜肯帮他描眉就不错了,要是让他自己来,还不知道会化成什么样的呢。
描眉并不复杂,反正秦风眉毛那什么都没有,花木澜轻轻勾勒几笔,两弯清秀的眉毛就画了出来,她本是女子,从来没给男人画过眉,画的眉毛比较秀气,画完之后,她看着秦风,有些呆了。
秦风背对着镜子,并不知道花木澜画的如何,他看到花木澜拿着眉笔,也不画了,就在发呆,问道:“画完了。”
花木澜的脸瞬间红了,低头说道:“奴婢画完了。”
秦风对着镜子一看,一个俊俏的小生顿时出现在镜子之中,温文尔雅,满身的书生气,看上去好像一个儒雅的贵公子,丝毫不像一个杀气腾腾的天下第一恶人。
“哈哈哈……”秦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哈哈大笑,“小花啊,你的技术不错嘛,我很满意,怎么样,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谢大人,奴婢想……”
花木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听到秦风嚣张的说道:“反正你要什么赏赐我都没有。”
花木澜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没有出来,她嘴巴张的大大看着秦风,估计她是没有见过秦风会这么贱的人吧。
“好了,我虽然没钱,但是我人在这里,你看我这么帅,不如我把自己打赏给你怎么样?”秦风故意说道。
果然,花木澜听到秦风的话,脸红得更加厉害了,跪在那里一直不抬头。
秦风还以为花木澜又寻死腻活,来一次抵死不从呢,没想到竟然跪在那里不出声,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小鲜肉都是很吃香的。
本来他一根毛都没有,看上去虽然不丑,但是也好像一个恶人,现在这么一装扮,反而显得风流倜傥,估计花木澜也动心了吧。
秦风站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的羽林卫看到他出来,手中的刀刷的一下拔了出来,吓的他往后跳了一步,心想难道这些羽林卫这就忍不住动手了?
那些羽林卫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其中一人吼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从大人的房间里出来,大人在哪里?”
秦风这才知道,自己这一身装扮连这些羽林卫都认不出来,他松了口气,厉声说道:“混蛋,你们连我都忍不出来了?”
羽林卫不认识秦风人了,但是声音还听得出来,这仔细一看,我靠,这就是那天下第一恶人吗?怎么一晚上不见,变成一个书生?
不过天下第一恶人威名在那里,别说变成了文弱书生,就算变成一个女人那也是一个天下第一恶人。
刚刚那个朝秦风大吼的羽林卫吓得面色惨白,立马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卑职一下子没有认出大人,请大人饶命,请大人饶命……”
这个家伙是真的害怕了,在那里猛地磕头,直磕得咚咚直响。
其他的羽林卫见状连忙将手中的刀收了起来,生怕秦风迁怒他们,将他们都给宰了。
秦风鄙夷的看着这个怕死的家伙一眼,头上带着头盔呢,磕的再响有什么用?又不是用头撞地,一点诚意也没用。
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今天有人请大人我吃饭,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谁说请我吃饭的,人呢!”
磕头的那个羽林卫昂起头说道:“大人,卑职张三,是来请大人去醉红楼赴宴的!”
一缕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看来这个家伙刚刚磕头还是挺拼命的,带着那么厚重的头盔,额头都磕烂了。
和一条命相比,磕破点头算什么,张三感到头上有血流动,随手一擦,看都没有看手上的血,说道:“卑职在前面引路,大人,请!”
张三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的全身都在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和他额头上的血相比,估计他流的汗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