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吐槽在学校学不到什么东西。
混一张文凭出去找工作,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研究四年法律的回去做幼师,学习金融管理的毕业后开餐馆……感觉自己前二十几年完全是浪费金钱和生命。
因此,很多人询问:学到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学费什么时候退回来。
然而,有的时候,还真是很关键。
尤其是语文。
中华语言博大精深,主、谓、宾、助、转折、语气,有一点差错就容易产生误会。
譬如某个不要face的主播,和人打赌后喊‘爸爸我错了’的时候,发音是‘你……爸爸,我错了’,还有诸如尼玛了个必……须的,晚秋暖梦离歌悲等多种用法。
因此,老司机对此非常敏感。
如果面前这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球形物体说自己是南昌‘的’小胖子,苏杭和周浩当然不会误解。
南昌小胖子这种说法……太有歧义,搞的三人瞬间叹为观止,甚至想六体投地拜师学艺。
结果,以为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和风清扬一个档次的世外高人,竟然只是个裁判。
大失所望之下,对球形物体自我介绍(吹嘘)的历史光荣战绩,就有点心不在焉。
和苏杭、黄奕、周浩不同,走a怪、石晨、吴煜三个萌萌哒新人听说面前这个胖子是s3最强王者,一度打的南昌各路高人没有还手之力,只凭一个名字让两支战队弃权,不禁有了高山仰止的感觉。
球形物体努力扭曲出一个伤春悲秋的表情:“当年我和你们差不多,走在外面玉树临风,现在……学q总能点到w,按r总是出e……算了!
我把你们战队记一下,九支战队来了六支,还差最后三个就可以开始了。
哎,对了,你们谁是走a怪啊?”
“我是。”戴志春眨眨眼睛:“前辈有什么指点。”
“啊,不不不,指点谈不上,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冲到韩服第一,到时候可以出去吹啊。”球形物体语速极快地轻声说了下一句:“顺便赌一波外围。”
小胖子自言自语的话,戴志春没听到,倒是被第一句搞的有点尴尬。
之前和第一名只差一局,输掉之后,苏杭国服登顶,韩国棒子瞬间陷入了疯狂,不吃不喝不睡觉盯着打。
等苏杭身份爆光……棒子就更疯狂了。
lol账号绑定个人,不像sc、war这些竞技可以借号跨平台搞事,绝大多数棒子拿苏杭没什么办法,只能把满腹怨气发泄在走a怪身上。
第一天第三,第二天第七,第三天掉出前十……即便狙击热潮逐渐冷淡下来的现在,走a怪段位也只是韩服第八,一直不上不下。
当局者清楚,在旁观者看来,既然能连胜到只差一步,技术、数据又没有下滑,掉分不过是运气问题。
加上苏杭准备了很多训练赛,走a怪rank场次也降低了很多,一星期基本只打维护,所有人都感觉是因为备战ldl,没有全力上分才停滞不前,想打随时可以上去。
“啊……”戴志春挠了挠头:“这个……”
“韩服第一那么好上?”侧方传来个不屑的声音。
“谁啊?”
“兄弟,挺狂?”
周浩、黄奕两人当即站了起来。
网咖入口,走过来一行五人,为首的青年似乎是个……神经病?!
九月初的天气,绝对不冷,这货竟然披着一件羽绒服。
里面是清凉的夏季着装,大红色花衬衫,顺着敞开的衣领隐约能看到一簇胸毛。
七分裤,小皮靴,脚踝踩着鞋帮露在外面,连袜子都没穿。
“龙雀,你又出来遛鸟?”男娼小胖子眉头一皱。
遛鸟?
就像在酒吧说三点,目光直接右转九十度一样,苏杭、黄奕、周浩作为老司机,当然不会和其他三个萌新队员一样找所谓的‘鸟笼’,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青年的裆部。
土豪金色拉链非常恶俗的翻开一条缝隙,隐约有几丝黑色不明物体。
“!!!”
青年猛地打了个激灵,双手以超越加藤前辈的超高速度下滑,精准锁定拉链上的连接件,以安妮w闪进人群的速度用力一拉……
“嘶——”
做完这个动作,青年面部龇牙咧嘴了一瞬间,当即换上之前的嚣张表情:“胖子,我今天是来比赛的,不是找你。”
“找我也不会和你solo,afk了。”男娼小胖子努力做出一个类似肥猪拱门的耸肩动作:“龙雀,我给你介绍下,皇族青训,这个是走a怪。”
“哦~知道。”龙雀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句:“怎么,皇族跑到我们这边抢名额?”
南昌距魔都不远,但绝不是最近的赛点,因此,本土战队有所不满是正常情况。
“我们不来,就是we或edg青训来。”周浩挂着假笑。
“都一样。”龙雀一脸不在乎:“正好赛前无聊,咱们solo下?”
“你是?”周浩直接反问两个字。
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资格,吃饭是小事,可有资格陪领导人吃饭的就不多了。
solo不算什么,然而,路边随便蹦出来个阿猫阿狗叫嚣要打,皇族青训根本不会搭理。
“我啊?”龙雀听出了周浩的意思,咂了咂嘴:“高校联赛全国亚军,ngl队长,大夏龙雀。”
皇族俱乐部再强,也是主力拿到的荣誉,青训队根本没什么战绩,只是扯虎皮做大旗。
和全国亚军一比,还真低了一头。
“算了。”苏杭摇头。
“怎么,怕了?”大夏龙雀得理不饶人。
“是啊。”苏杭打了个哈欠:“全国亚军输了不好看。”
“对……哎,说什么呢?”大夏龙雀刚回应一个字,瞬间反应过来:“上中随便你们挑,就我自己打,英雄随意,怎么,这都不敢?
靠,真是一点都不干脆,你们中上一人来一把都可以,总行了吧?”
“行,一把五千。”苏杭声音稍微高了点:“拿得出来不?”
“五千而已,多大口气啊!”大夏龙雀盯着苏杭眼睛看了两秒,一掀羽绒服,掏出鼓鼓囊囊的钱包拍在茶几玻璃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