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昏迷,高伯容也希望在她的梦里多出现几次。
也不算是忘记了自己。
真的忘记了……以后便是形同陌路了。
赵西知自然也知道高伯容的心思,轻轻地咳了一声,说:“王爷,您……”
“无事。”
高伯容面色恢复了正常,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紫玉腰佩,顺着他的眼神看下去,赵西知也看到了这么紫玉腰佩,在屋内有些浑浊的空气中,仿佛是蕴含着神秘的星辰之力一般,散发着或浓或淡的幽光。
或许这个玉佩的神奇,真的还没有完全发现出来。
高伯容看着赵西知,说:“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您的这枚玉佩,是不是有什么奇异的功能?”赵西知指着玉佩说:“这上面,正发着光呢,您看,幽幽的,像是蓝色又像是紫色,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的母亲给我留下的,是一对玉佩,彼此可以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圆方型的玉佩,我已经把另一半留在了安长歌的身边。”高伯容回答道:“这上面确实有一些神奇的作用,但是我也没有弄清楚,具体还有什么效果。或许终其一生……”
“王爷,不要这么说了。”
赵西知起身,说:“这些事情不知道也罢,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
“或许。”高伯容笑了笑,仿佛是化解了冰山的温暖春风,缓缓起身,看着坐在床上的赵西知,说:“赵大人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爷慢走。”
赵西知低下头行礼,在抬起头的一瞬间,高伯容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门边上,轻手将房门打开,门口正站着抱寒,看到赵西知以后微微低头,随后将房门关上,跟着高伯容离开。
看着高伯容的身影在不断缩小的门缝之间消失,赵西知的心里突然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
“王爷……”
赵西知喃喃的说。
“王爷,赵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抱寒看着前面的高伯容轻声说:“看着赵大人这么慌张的从澧安赶来,可是澧安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是那楚文莅又做了什么小动作,将兵权分给了楚高岭。”
“分兵权?!”抱寒反问道:“这……他是不是疯了!分兵权这种动摇国本的事情,怎么能!”
抱寒心里担忧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有些纷乱,喃喃的说:“也是……难怪!他又不是我们乾安国的人……根本不会为了我们考虑的,自然也不会……”
“主子!您必须要阻止他啊,这件事情是坚决不可以做的,他一定是趁您离京无法阻碍,所以才决定要这么做的,不能让他得逞。”抱寒心中着急,看着高伯容不疾不徐,不温不火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违和。
“你既然知道皇帝是决定要趁着我离京无法顾及澧安的事情,既无法阻止,也无法回去,所以才会这么做的,那我又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件事情呢?”
高伯容说的有些无所谓,看起来没什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