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香气令人顿时精神一振,尧鲸小声的说:“公子,您的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了?”
“不舒服倒是不至于,不过是感觉有些累而已。”
宁谷青侧过身子,伸手用手臂支在了矮榻上的木桌,支着自己的侧脸,神色淡淡的,尧鲸显得上前,解下了绑在宁谷青眼前的白纱,看着鼻梁上沁出的薄汗。
尧鲸拿起身上的手帕,轻轻的帮宁谷青擦了擦说:“主子,休息一下吧。”
“也好。”
宁谷青接过尧鲸递来的白纱,攥在了手里说:“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就行。”
看着矮榻和床不过十步的距离,尧鲸也没放在心上,便应声出去了,宁谷青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许久不曾睁眼,宁谷青只能微微眯起,眼前的一切都是虚虚的看不清切。
实际上,宁谷青的眼睛并非彻底的瞎掉了,受不了光罢了,在阴暗的屋子里面,勉强可以睁开一点的小缝,纤长的睫毛投在眼底,带来深深地阴影,一双清澈的眸子……
好看极了。
宁谷青摩挲着走到了床前,直接倒在了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仿佛是砸在了人的心头,令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站在门口的尧鲸神色微暗,听到了屋里面的动静,知道宁谷青是又犯病了,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低着头离开了。
因为安长歌和程海晏的离开,药谷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谷里的人也不用担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惹出事情,也终于松了口气。
在谷门口驻守的韩晴曼和当初见过的男子两人并肩站着,看着程海晏护着安长歌离开,男子眼神有些解脱的看着程海晏的背影说:“真好,这三个人终于走了。”
“……”
韩晴曼没有理他,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韩晴曼有些不爽的神情,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说:“怎么……你不愿意他们离开吗?”
男子不断地想着和韩晴曼说话,但是韩晴曼此时心情一点也不好,甚至还有些糟糕,根本不想说话,静静的看了男子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
“我的话多这是正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都是对你……”
显然男子此时说的话根本不会让韩晴曼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不过觉得他烦人罢了,伸手夺过男子手上的剑说:“你愿意看就看吧,我回去了。”
“现在才是中午,就回去吗?下午还……”
“不去了。”
韩晴曼直接起身,速度极快的跃出去了好几步,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男子悻悻的伸手,拿着剑也离开了。
程海晏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里了,只是眼上蒙着厚厚的黑布,被动的被人带着往前走。
谷中的地形十分的复杂,颠簸极了,程海晏只得紧紧地攥着马鞍上的铁环,才堪堪坐住自己的身子。
耳边是安长歌和烛鱼的交谈声,两个人都在马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