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程海晏再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
现在只是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防备烛鱼,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安长歌带走。
烛鱼带着安长歌,不敢走的太快,只是尽力的赶着马儿,向着药谷赶去。
或许是宁谷青和程海晏早已约定好了一般,早早地,还没到药谷的边上,便看到韩晴曼站在药谷界限的外围守着,还有经常在她身边的那个一身黑的男子,两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就一个坐在树下,一个四处走动,看起来气氛还挺好的样子。
只是周围的雾气有些奇怪。
烛鱼看着韩晴曼,二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韩晴曼挑眉一笑,站起身来,有些意外的说:“怎么是你来了?”
说罢,看了一眼已经昏迷在了烛鱼怀里的安长歌说:“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来的有点晚了。”
说着,韩晴曼将手搭在了安长歌的手腕边上,小心的摸着他的脉象,说:“……都说了她的身子不行,你们还这样让她过来,受了风病可就不好治了。”
“现在她的身子弱的很,今天天这么冷,这里雾气重,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晴曼,你把解药给她,让她们赶紧走吧。”黑衣男子语气有些无奈的说。
伸手晃了晃韩晴曼的手臂,韩晴曼眉头一拧,有些嫌恶的说:“多事……”
“这么早的起来,谁愿意,早点做完了,咱们就走。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了,还要再在这里拖延时间不成。”
黑衣男子没好气的说。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从早上等到现在,谁又这个精力。
“实在抱歉……主子身体,我也不太敢……”
烛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已经尽力往这里走了,程哥哥还在后面,早些将药给我,我也好离开……”
烛鱼紧张的看着韩晴曼,韩晴曼晃了晃眼神,说:“宁公子的身体不适很舒服,所以让我来将药送了过来,早些服下,一日两次,一次三颗,五日便可痊愈,你们早些离开吧。一会儿,药谷的雾就要起来了,到时候就不好出去了……”
“多谢。”
烛鱼伸手接过整整的三瓶丹药,说:“这样,主子的病就会好了对吗?”
“恩。”
韩晴曼认真的说:“早些离开吧。”
烛鱼也不跟她磨叽,接过解药以后就离开了。
韩晴曼看着烛鱼怀中奄奄一息的安长歌,表情若有所思,不过以后的事情,那就和自己无关了。
黑衣男子看着他们离开,转过头去和韩晴曼说:“她们已经走了,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咱们走吧。”
“……”
韩晴曼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抬头看着自己身侧的黑衣人,说:“我暂时不想回去。”
“不回去?”黑衣男子疑惑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去?!”
“现在还要做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该忙一忙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黑衣男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