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宇文俜的表情,王龄倾顿时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害怕两个字还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啊,宇文俜心中嘲讽的想。
是嘲讽,看不起,抑或是觉得可笑或者是愚蠢,自己都完全可以接受的来哦,身子都可以说的上是合情合理,但是这个害怕二字,倒是真的令人发笑。
“你这是在逗我笑吗?”宇文俜笑出了声音来,看着一边默不出声的王龄倾说:“你是说太后在怕我?”
“你是真的以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我相信吗?她们要是害怕,是怕什么?怕父亲会回来,还是怕我会报仇?”
“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龄倾小声的说:“这些事情本就是以前的旧事了,中间有很多的误会。太后和先皇也对宇文将军的事情很遗憾,经常会想起当初的事情……这都是太后给我讲的。”
“那太后为何会害怕我!难道不应该是想要补偿吗?”宇文俜坐的很高,死死的盯着王龄倾的眼睛说:“那为何现在要对我百般的刁难!这就是你说的害怕?”
“贵妃……”
王龄倾深知二人此番的对话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来也并未与太后说明,是自己私下前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平复些她的心情。
却没想到让她的情绪更为激动了。
“……你还想说什么?”
宇文俜颓然的躺在了床上,仿佛是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眼神萎靡,在一边仰着看她说:“如果就这些的话,那就请回吧。”
“莲贵妃,我只希望你能不要对太后产生怨怼之心,毕竟……”
“不会。”
宇文俜闭上眼睛说:“太后说我的事情都很对,我以后会改的。”
“莲儿,送容妃离开……”
王龄倾有些懵懂的站在了门口,身边是自己的侍女。
“容妃……”
王龄倾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说:“怎么……”
侍女低着头说:“您……可说服了莲贵妃?”
“没有。”
王龄倾颇为遗憾的说:“或许是我没有说到点子上吧。”
容妃带着自己的几个人缓缓的出了观雨殿,走在了宫内的花园小路里面,侍女低声说:“我早些和您说过了,去也没有什么用的……那个莲贵妃仗着陛下的宠爱,怎么会听别人的呢?”
“虽然这样,但是今日太后说了不止一次让莲贵妃心中不舒服的话,我是在看不下去。”
王龄倾低声说道,看起来有些忧愁的说:“其实太后……也没有。”
“主子,你就是太天真了。”
侍女无奈的说:“现在还是回去看太后吧,礼物送去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王龄倾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一行人便回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正在宫里看着一纸画卷,上面勾画了花鸟鱼虫,长长的一幅图上是画上了整个宫中绝大多数的美景。
这是宫内的画师刚刚画好的一副,是太后准备给容妃的生辰礼物。
整个宫中,怕也只有容妃能够让太后这般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