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寒连忙起身,想要追出去,但是高伯容和抱寒二人已经下了马车。
车夫依旧驾着车,往来时的方向赶去。
“主子……”
抱寒站在巷口,看着高伯容说:“您已经和楚王爷说完了吗?”
“以后莫要再叫他楚王了。”
高伯容转身,往鸿运当铺走了去。
“不叫楚王?”抱寒挠了挠头,小声的说:“那我还能叫什么……”
“大概,会成为太子吧。”
高伯容语气悠长的说。
背着手上了楼。
抱寒不解,为何主子这般确定楚寒回去,便能做楚国的太子呢?
“延老……”
高伯容上了二楼,便大声的向着内屋喊了一声。
“成王?”
延老本在桌前把玩着玉石的,一听到了成王的声音,便直接将玉石抛在了桌子上,拄着拐棍走了出去。
延老的眼睛微亮,看着高伯容有些高兴的说:“王爷,您怎么来了?”
“自然是在黔城无事,来看看您。”
高伯容低头行了一礼,延老一见,伸手将高伯容扶了起来,说:“王爷,折煞老奴了。”
“十八最近如何……”
高伯容顺势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延老见状,也很随意的坐在了一边。
听闻高伯容问及十八,微微抬头说:“王爷何故问那小子。”
“自然是因为赵大人。”
高伯容低头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当时赵大人知晓我将十八处罚了以后,可是跟我闹了好几日的脾气。”
“……”
延老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装模作样的说:“哎,十八那小子……”
“……”
高伯容伸手把玩着自己腰上的玉佩。
“有墨七在,十八那小子现在是安生的很。”延老转过头来,看着高伯容说:“赵西知那家伙,也是够了,王爷又怎么会真的处罚他。看来还是王爷您对他太过纵容了……”
“赵大人对我也是亦师亦友,怕是因为十八,真的上了心吧。”
高伯容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说:“赵大人无一子嗣,十八也是当做亲儿子来看的。”
“……”
延老咳了两声,说:“王爷难道不去当铺里面看一看吗?”
“鸿运当铺有延老看着,我自然是不用费心的。”高伯容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窗边,缓缓将窗户打开。
天空浮着的灰尘突然涌动了起来,高伯容向后退了一步,说:“只是,还有几件事情,还需要延老您帮忙……”
延老双手拄着拐棍,抬眼看着高伯容。
“烛鱼?”
安长歌从床上坐了起来,烛鱼猛地就从对面走了过来,拿衣服擦着手说:“何事?”
“你这次给我缠的纱布,未免有些太过于挡视线了。”
说着,便伸手将快掉在自己眼睛上的纱布向上面推了推,示意烛鱼看看。
“这都挡着我看你了。”
烛鱼抿了抿自己的嘴巴,看着安长歌头上缠的纱布,这次自己确实有些多了。
便慢慢的走上前来,将纱布接过来。
小心的揭开,说:“那我从新帮你……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