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高伯容并不敢保证,但是对于巫族圣女的事情,自己却很有信心的。
自己将他们关押,特意用白术压制,还有让她缺食少水,更是压制着她的巫力,不让她接触到鲜血一类的事物,与人远离。
甚至墨七还将她的身子打残,根本不可能出来杀人,还想要用巫术来控制人,就是痴心妄想。
虽然心里怀疑,但是高伯容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眼看着树下的安长歌已经好了不少,烛鱼起身,将药瓶合上,塞在了自己的衣服中,说:“主子好些了吗?”
安长歌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点了点头,说:“好多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还……还进去啊?”
烛鱼反问道:“您看不了为什么还要去啊?”
安长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周围的景色已经十分的荒凉了,远处有几棵枯树,边上挂着白幡,被风吹的四下乱摇。
“我……”
“走吧。”
安长歌看着烛鱼说:“总要进去看看不是?”
“好吧。”
烛鱼也拧不过安长歌的,跟着安长歌进了屋子。
一股十分刺鼻的灼烧的气味夹杂着血腥的气息,一瞬间,安长歌想起来了刚才尸体的样子。
刀疤断裂的骨肉之处微微粘连,简直不敢让人细想。
义庄里面都是棺材,在最边上有一个长木板,上面便放着死者的尸体,仵作在边上忙碌着。
安长歌刚刚鼓起来的勇气顿时消去了不少,站在门口,低声说:“大人……您完事了吗?”
仵作没有多余的动作,冷冷的哼了一声。
二人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威严,就在前面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的身上,这是很少能够从一个普通人身上能够感觉到的气势。
饶是烛鱼见过好几位大人物了,也不由得感叹这位身上的气势。
不一会儿,仵作便将刀具都用布擦了干净,塞回了皮夹之中,拿绳子绑了起来,随后将白色的盖尸布拉到了尸体的上面,一会儿让人来处理。
将东西收拾好了以后,安长歌连忙上前,看着仵作低声问道:“大人……您看出来什么了没有?”
仵作抬起头来,看着安长歌,眉头微拧。
安长歌有些担心。
仵作犹豫了一下,看着安长歌说:“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大人不妨直说。”
安长歌觉得他是不放心自己,毕竟自己的身份如此的奇怪,即使在镇长那里得到了承认和担保,但是难免这个人也不会相信自己。
仵作思虑了一番,看着安长歌,语气凝重的说:“死者的身体,很奇怪。”
安长歌不言不语,烛鱼也十分认真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仵作有些想要将白布掀开指给安长歌看,不过看着她那挂白的脸色,刚才大概也是没有承受住,所以作罢了,拿手比划着。
对安长歌说:“死者的伤痕除了脸上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创伤,脸上的伤口是不足以致人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