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
程海晏将安长歌领了上来,对着蔡叔微微颔首,说:“这是安长歌和我的小妹烛鱼。”
蔡叔向着外面走了几步,伸手将房门推开,一股暖流顿时从里面传了出来,安长歌眨了眨眼睛,和烛鱼一同上前,向着蔡叔微微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蔡叔自然也不是个敢摆谱子的人,更何况几人与自己家少爷的地位都是平起平坐的程度,自己不过是适当的接受一下,便立刻转过身子,将墙壁上的烛火点燃,向着里面走了几步,低声说:“几位大人请进吧,少爷在屋子里面。”
看到蔡叔向后挪了几步,对其十分了解的燕柏连忙松了一口气,说:“这,蔡叔不如您先进去吧。”
看着有些局促的三人,蔡叔微微颔首,转身便将烛火点燃,一步步走了进去。
安长歌眨了眨眼睛,低声说:“这位是……”
“这是御张岚的人,算是管家吧。”
程海晏低声说:“当初是蔡叔将御张岚从里面救出来的,说是仆人,也是恩人。”
燕柏已经先众人一步,率先进了第一道门,刚进去就脱下了自己的毛氅和外衣,挂在了墙上,回头看着三人说:“快点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咱们进去再说。”
程海晏点了头,看着安长歌说:“里面的屋子很热的,将衣服脱下吧,剩下中衣就可。”
“中衣吗?”
烛鱼小声的指了指里面说:“程哥哥,现在可是寒冬啊,屋子里面燃烧上五个火盆也不会暖和到让人只穿中衣的程度吧。”
“御张岚的身子微寒,这冬日必须要极其温暖的地方才能让其正常待着,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溪流在外面就已经消失不见吗?”
说着,程海晏将第一道门关上,将衣服褪下后也挂在了长长的走廊的壁挂上,说:“他待着的屋子下面就是泉眼,屋子被周围的好几间仆人和客房之类的房间围住,就像是在火炉里面一样。”
安长歌有些意外的向着下面看了一眼,压制紧实的木地板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痕迹。
但是一想起来方才上来的台阶如此之高,便知道了是为了从这泉水溪流之上凌越过去而故意如此的。
想来,这屋子的每一处都设计出了十分精巧的作用。
安长歌不由得感叹了起来,随着程海晏一样,将衣服褪下,只剩下一声长裙中衣,倒是让自己把那厚重的棉衣脱了,感觉轻松了不少。
二人缓缓进了第二层门,第三层走到了里面的内室。
内室的温度要比外面的三个隔间更加的温暖,空气中的湿气也稍微多了一些,也丝毫没有像是安长歌所想的那种沉闷的感觉,相反还带着一股清香。
眼神在屋中梭巡,屋中的陈设不多,却大多都是必须用的东西,装饰性的东西几乎没有,只有中间的一个长长的屏风上,绘着十分精致的绢画。
是飞燕群山。
安长歌挑眉,跟着程海晏绕过了屏风,只见在矮榻上正坐着一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