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管家这抗拒为难的神情,高闲厉也是十分喜欢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是乐极了,眉眼都笑了起来,不过还是装作一脸严肃的模样,合了合自己的衣服说:“这可不止是陛下的意思,太后也因为王爷的事情挂心的很。”
“当初与绾念的亲事,太后说自己没有把关,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咱们几个总不得让老人家天天为此事发愁的吧。”
高闲厉说的理直气壮,老管家微微垂头,闷闷的答了一声是。
成王府的布置是极其精巧的,那是和自己的厉王府比起来,就是天地的差距,看着这亭台楼榭上各种珍贵的材料,上好的百年红木栏杆,白玉台阶,远处造型奇异的石山,还有这珍贵的香树绿植,即使在冬日,这院子里面依旧是极具观赏性。
高闲厉进成王府的次数也不多,没错进来都觉得这里的景色奇制,眼中也多流露出羡慕和贪婪的神情。
“厉王爷请进。”
老管家停在高伯容的寝室外面,伸手推开了房门,在高闲厉进去以后,便将房门关上候在外面。
好在今日自己没有忘记穿上毛裘,否则定然是要在这里冷上一会儿的。
“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还来关心本王的婚事。”
高闲厉说明来意了以后,高伯容丝毫不给他面子,坦言道:“听说张洺隽至今还未找到吧。”
气氛顿时凝固了,一张幸灾乐祸的脸上,顿时阴沉了大半。
这张洺隽三个字,在高闲厉这里,就已经等同于禁忌一样,所有人都不敢再他的面前提着三个字,还有关于张府的事情,也都不愿意听到。
这高伯容恐怕是如今唯一一个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人呢。
“成王,本王这不是有一个十分失败的婚事。”
高闲厉冷静了一下,说:“何必要提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
“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在澧安。不过我确实是听说了不少,你可是因为怀恨在心,所以将那张贺礼整个府上都抓了。”
高伯容手指微微点着桌面,带着森森的威压。
高闲厉的脸色涨青,看着高伯容这模样,他既不让自己入座,也不给自己上茶,就像是皇帝听臣子的报告一样,语气还带着十分浓郁的质问感。
让自己倍感受挫。
但是自己的眸子一对上高伯容的那威严之感,怒气和勇气就顿时消失殆尽了。
“为何不说话。”
高伯容紧紧地盯着高闲来的眸子,说:“我倒不知道你是不会解释的人。”
“那张贺礼可不是本王害的。”
高闲厉虽然看起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他做的事情,上面一点的人都知道,像是成王您自己也是知道的吧。”
“所以你就添油加醋的在皇帝的面前说了。”
“怎么,哥哥是还觉得张贺礼就这么离开委屈他了吗?”
高闲厉冷眉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您这般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