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闲厉扯唇一笑,声音有些嘲讽,回过头来,看着程海晏说:“就是要让你们杀得张贺礼的女儿,我那个一心一意想要娶进门的妻子。”
三人顿了一下,程海晏低头摸了摸鼻子,安长歌趁这个时间,刚想要将面纱带上。
高闲厉就扭过头来,看着安长歌的手说:“你……见本王的时候,不许带面纱。”
“是。”
安长歌也不问为何,便将手移向了自己的耳朵,将上面半挂的面纱取了下来,说:“看来王爷,也是个痴情人。”
“本王是不是痴情,本王不知。不过你是个胆大的人……本王看出来了。”
高闲厉慢慢的围着安长歌的身子,转着,他的身形颀长,还有些长久算计的虚弱,苍白的脸上长着十分削薄的嘴唇,显得格外的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长歌。
缓缓开口道:“不过……你虽不像洺隽,却有几分……像是绾……”
话音刚出,高闲厉的视线便凝聚了,咽下了剩下的半个字。
眼神从刚才的柔情,却变成了一丝阴冷。
充满了算计。
“厉王……”
程海晏上前,眯着眼睛说:“这话可不能瞎说。”
烛鱼低下头来,悄悄的拽了一下安长歌的胳膊。
安长歌会意,也学着低下了头。
“程公子说的极是。”
高闲厉嘴角微微扯起,缓缓上了马车。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安长歌,一句话也没有。
“这样……以后还希望程公子能够好好帮助本王做事。”
高闲厉眯眼,说:“本王这就告辞了。”
“王爷慢走。”
小厮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下,驾车走了。
剩下的几个壮汉翻身上马,随着车子一同从三人的视线里面消失了。
“……”
安长歌站在中间,默默的看着马车,程海晏生怕她多想,会想起来什么,上前,说:“现在天色已经深了,赶紧走吧。”
“……他方才说的绾……后面是什么。”
“……”
“你们说啊。”
安长歌问道。
烛鱼悄悄的看了一眼一边的程海晏,程海晏看着眼前的安长歌,转眼轻轻地咳了两声。
说:“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就别知道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安长歌看着二人说:“你们要是不说,我便出去问别人……如何?毕竟你们说的没什么重要的。”
“程哥哥……”
烛鱼眨了眨眼睛,示意程海晏接话。
程海晏拧眉,说:“绾念……是成王的已故的王妃。”
说着,程海晏还拧着眉,一副无奈的模样,说:“就这么简单。”
“……”
安长歌一听,哼了一声,看着两个人,走着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可是成王的意思。”
烛鱼小声的凑在安长歌的耳边,说:“他娶了一个戏园的园主,自然是一个王爷的失败,他巴不得这个女人能够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所以便不让所有的人知晓,谈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