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这个时候的高闲厉倒是知道分寸,连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就是被程海晏这样压着,有点喘不上来气,梗着脖子,说:“程大人啊,你能不能下来……我快喘不上气了。”
安长歌听到高闲厉的话,登时笑了起来,移开了视线。
谁能想一个乖张跋扈的王爷,还能说出这么羞怯的话来。
程海晏拧眉看了下去,这高闲厉一张脸憋得是通红,许是真的喘不上气来了,便向着侧边一躺,倒在了地上。
呼——
高闲厉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从地上翻身趴在了地上,远远的看着去了潭水的黑衣人,小声的说:“你觉得……本王的钱,能把这些人都策反了吗?”
“我们跟踪这几日,也听到了大致数字。”
程海晏不动声色的说:“大抵给了他们五千两的钱,让他们护送这一路。”
“五千两?”
高闲厉眼睛一眯,掰着指头算了算,这家伙的,可比自己拿的东西多多了。
不过确实也不一样,这张贺礼是为了保命,自己没必要为了让他们受罪花上这么多的钱,想想还是作罢了。
五千两的钱,拿去做什么不好。
要是拿去开赌坊坐庄,足足能翻上好几倍出来,可不能花这个冤枉钱。
高闲厉眯眼想着,若是真的需要,大可以等他们送了张贺礼上路之后,在请他们过来。
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高闲厉闲着都有些想要睡觉了。
黑衣人带着张贺礼和丽娘两个人回来了。
终于见到张贺礼了,高闲厉直接翻身起来了,看着外面的张贺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的精神有些萎靡,还带着几分憔悴,和之前的张大人截然不同。
说来……这是自己从张府将他送走以后,第一次看到的他。
不过看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妇人,神情有些默然,说:“这个女的,是谁?”
“是丽娘。”
程海晏如实答道:“之前在张府的时候,是府上的一个洗衣服的,在十年前的时候与张贺礼有染,生下了一子。”
“就是……那个张洺杰?”
高闲厉笑着,说:“那个儿子可是个废物,天天在学堂里面,只顾着玩闹,倒是一点也不像是张贺礼的儿子。”
“……”
“这个丽娘当真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倒是让本王羡慕至极。”
“王爷何须如此,丽娘不过也是投营之人,即使如今,张贺礼也定然比一般的山野之人强上许多,丽娘何需要转弃。”
程海晏答道:“不知今天,王爷有什么想法。”
“看了他们现在的日子,感觉还不是很让本王舒坦的。”
张贺礼的脖子上缠着纱布,动作有些一瘸一拐的,这都是昨天被烛鱼搞得。
“这就是你们搞得吗?”
程海晏转过头,看着烛鱼说:“就是这个丫头……”
“小丫头,看起来人不大,下手还挺狠的。”
高闲厉点了点头,说:“干的不错,这样的张贺礼,本王看起来心情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