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总是不想杀人。”
烛鱼直接了当的说:“我看出来了,即使是像张贺礼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也不愿意下手。”
“毕竟……他也没有那么坏。”
安长歌垂眸,说:“我确实是狠不下心来。”
“……若是姐姐不习惯这样子的身份,大可以把这些都抛弃了的,没有人会怪你的。”烛鱼将纱布解开,说:“你看看身上弄出来这么多的伤口,跟哥哥说的似的,你们去楚国,南阳国,或者是任何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那你呢。”
安长歌反问道。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若是累了,还可以去找你们玩会,没钱了再出来。湛蓝还在丹秋门等我呢……”
“小丫头,想的倒是挺美的。”
安长歌眯眼一笑,没有多说,便将自己的衣服合上了,说:“包扎好了吧。”
“恩。”
烛鱼收手,将纱布和药收好,说:“不过姐姐这身好武功,不来当杀手,还真是浪费的。”
“你这丫头真是的,一会又劝我不要,一会又劝我待下去。”
安长歌无奈的看了烛鱼一眼,翻身躺下了。
哎——
烛鱼在心里谈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程海晏实际上也没有怎么闲逛,这厉王府看起来是戒备森严,实际上的巡逻和防守布置的十分不规范,也不合理,有许多的疏漏和盲区弊端。
就在三人休息的屋子边上,不超过五十步的一处小墙,就可避开众人的视线溜出去。
这样程海晏也不用继续逛下去了,以免会引起高闲厉的怀疑。
又走了差不多一百步,就回去了。
回到院子,门口的小丫鬟俯下身子行礼,程海晏轻声回应了一下,就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了烛鱼拿着刚刚洗干净的帕子,在架子上搭了起来。
“这是……”
“姐姐的手帕,上面已经全是血了,我就帮着洗了一下。”
“伤口还严重吗?”
“结的疤被撕裂开了,伤口很新,不过好在还没有溃烂,好处理。”
烛鱼甩了甩自己的手,说:“怎么样?”
“还可以。”
程海晏语焉不详的说,拉住她进了屋子。
里间的安长歌已经睡下了,二人就留在了外间。
“那……”
烛鱼凑上前去,小声的说:“那厉王爷,怎么办啊,咱们还真要一直在这里待着不成?”
“我也不知道……”
程海晏顿了一下,说:“我本来打算是去丹秋门里面问问看能不能治好厉王爷的眼睛,现在一时间也回不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们就在这里这么等着?”
“……这里在成王府的边上,我要比你还着急。”
程海晏拧眉,说:“这样,我今日晚上溜出去,看看。”
“好。”
烛鱼想了一下,说:“不过,今天晚上,好想要和这个厉王一起用膳……哥哥还是最好准备。”
“恩,你就照顾好长歌她就行,想来厉王也不会特别的难为她的。”
而此时的高伯容,已经进了一处十分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