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到了空井的地方。
霎时明亮了起来。
一个女子身形轻妙,向着三人走了过来。
说:“三位大人,小女酥子有礼了。”
“酥子?是可以吃的那种酥子吗?”
女子一笑,顿时让人的心都变的有些轻飘飘的,怪不得取了一个酥字。
“大人说的极是,就是酥子。”
烛鱼有些开心,说:“我喜欢你的名字,和酥子一样喜欢!”
酥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上前说:“小女是为三位客人引领的,奇绰坊的层数较多,布置也比较复杂,若是无人引领,恐怕是会迷路的。”
“那就麻烦你了。”
安长歌点了点头,看着四周栏杆上的挂卷。
有的垂下了两层,有的只不过是半层,都十分规整的摆在架子上供人观看。
上面的光线照射下来,投在画卷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你们这画就这样在这里挂着,就不怕坏了吗?”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照顾的宝贝,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损坏了,就是我们的责任。”酥子淡然的说:“这些画也是,负责看守的人都会在视线可及的地方看守着,是不会让东西出现什么问题的。”
安长歌了然,看到了在一侧上面,有些空空的,和别的地方不同
在这里露出了画卷下面的栏杆,足足有三层多高。
在这幅山水组成的帷幕下,显得有些奇怪。
“这里……是少了什么吗?”
“恩,这里原来是一副十分巨大的画卷。”
酥子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
烛鱼努了努自己的嘴巴。
自己也知道……这里原来挂的地方……是雾岭溪寒图。
还是假扮张洺隽的安长歌,骗高闲厉买下的。
不过……现在那副画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按理来说……这幅画应该会被当做聘礼送到了张贺礼的府上,只是张洺隽逃婚,张府被高闲厉彻底抄了干净,这雾岭溪寒图,应该也回到高闲厉的手上了吧。
酥子将当初高闲厉如何为搏美人一笑而买下的雾岭溪寒图的事情讲给了安长歌听。
和烛鱼记忆里面没有什么区别。
安长歌听着,眼神微微一垂,说:“原来如此。”
“这雾岭溪寒图可是奇绰坊里面最大的宝贝,想要取走,足足要费上好多的功夫,当时运出奇绰坊的时候……都足足用了十个人。”
酥子感慨的说:“不过这一桩美谈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所以也很少有人提及这个了。”
确实……这张洺隽和高闲厉的事情是让许多的人感觉唏嘘。
毕竟高闲厉当初确实像是浪子回头了一样,遣散了家中的妻妾,一心一意的想要娶张洺隽进府。
不过最后也因为张洺隽不愿而成为了一出悲剧。
张贺礼最终的结局整个乾安也是知道的。
酥子看着沉思的安长歌,打趣的说:“不过姑娘长相……倒是有几分像是那位张洺隽张小姐,眉眼中有些神似。”
“是吗?”
安长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