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的不知道错在……错在那里了。”

莲儿说的有气无力，在宇文俜听来，更像是故意在向自己卖乖的委屈模样。

“……”

让宇文俜更烦躁了不少。

“怎么！现在还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的！”

宇文俜怒而又踹了莲儿一脚，或许是方才过于用力，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贵……贵妃，莲儿，不知道……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莲儿说的委屈，宇文俜愤怒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像是要将自己的手腕搓下来一块皮一样。

“贵妃……”

莲儿慌张的抬起头来，看到了宇文俜的动作，吓得都哆嗦了起来。

想要拦住宇文俜的手，着急的说：“贵妃！你的手这么娇贵！都……都弄红了！破了皮！奴婢就是死罪了！”

“滚！”

宇文俜大声的喝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

莲儿缩在一边，眼里露着怯懦，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什么时候，是这个模样！”

宇文俜有气无力的看着地上的莲儿，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都是她在教以前的自己该怎么做，怎么会让陛下喜欢，该怎么做，才能为宇文家的旧部找回真正的名义，如何做，才能更好地保全自己。

现在还想要演戏……演到自己的脑袋上面。

抢了陛下对自己的宠爱不是！

“贵妃！您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宇文俜坐在椅子上，脚边是跪着的莲儿。

她的神情委屈还无助，若是男子在……定然会为了她心碎不已吧。

“以前……陛下就说过，你像本宫，足足有六成，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你与我待的时间久了，神态眉宇之间，或许会与我相仿一些。”

“如今陛下却又说，你与那绾念像上几分。”

说着，宇文俜无助的摇了摇头，看着莲儿，说：“到底是你真的与我，与那绾念想象！还是……”

“还是你这一切，都是在装的！”

“贵妃！”

莲儿分明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宇文俜质问道：“你的心思，我以前就没有看清楚过，现在……更是弄得一团糟。”

“是不是，当初你在宇文家的那群尸体中，也是可以伪装的！就是为了让我同情你，想要救你！带你回宫！”

“……”

莲儿仿佛是累了，垂下头来，低声说：“难道……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竟因那长梁郡主的一番话，就起了疑心……”

“不是本宫起疑。”

宇文俜看着颓然的莲儿，低声说：“你从小……便与一般人不一样。”

“你的心思如发，缜密如丝，心计更是功人。”

“这陛下对本宫的喜爱，也少不得你在其中为本宫出计……”

“或许……没有本宫，让你自己来做这个莲贵妃，要比本宫来做，更得宠不少。”

“奴婢只是奴婢！怎么……怎么会跟贵妃您相提并论呢！”

莲儿大声的说：“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