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
高伯容也知道这是聪明人,本也没有打算瞒他,推门喊道。
楼下的云朗早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听到高伯容的声音,立刻冲了上来。
“什么事……”
楚高岭眯眼瞧着这个小男孩,脸上的五官还稍显稚嫩,但是已经褪了不少的稚气,做事隐隐有些潇洒之感。
“拿些药上来,还有吃的。”
高伯容语气极快的说,然后进屋将屋内的烛火点燃,掏出随身的小刀,看着楚高岭说:“阁下是聪明人,皇帝砍你的刀上附了毒,已经随着你的骨血在不断的向内脏渗透了。”
“我知道。”
“这是跗骨毒吧,只要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不禁每时每刻都会承受着痛苦,最后会失去神智,被有骨笛所摆布。”
高伯容一把解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说:“只有腿上一处刀伤,灯已经替你燃了,伤……你自己处理。”
“……”
楚高岭看着自己腿上的黑色血肉,不敢相信。
这……居然是楚文莅下给自己的。
“至于今日演的这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本王调查清楚,再仔细问你!”
高伯容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传来了吃痛的闷哼声。
很快……哐当一声。
是刀落地的声音。
高伯容心里一松。
看来……楚高岭已经清完毒了。
便让云朗进去了。
“成王呢!”
楚高岭看到只是云朗进来,立刻追问道:“他在哪里!?”
“成王爷回去了。”
云朗不卑不亢的说,眼前这个叔叔看起来吓人的很,还自己割下了自己腿上这么多的肉。
整整有半个盘子。
血肉模糊的。
让人有些恶心。
“回去了!让他来见我!”
楚高岭根本不顾的其他,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不断的向着房门挪去。
云朗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出去,让来自己客栈的客人害怕,立刻起身将房门关上了,看着楚高岭说:“王爷说了,不让你离开,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亲自来问您!”
“不行!”
楚高岭大声的喊道:“我若是不回!……”
陛下……便真的以为自己……以为自己是对他的皇位有心思了。
……
楚高岭默然,低下了头。
看着自己已经痛得没有知觉的腿,颓然的靠在了柱子边上。
“王爷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你大可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养伤。吃的和疗伤药都在这里,若是有事,便摇这铃铛。”
云朗将一人左右高的绳子向下放了放,正好是坐在地上的楚高岭可以碰到的高度,便离开了。
若是……陛下信自己,怕是根本……不会用这么厉害的毒药吧。
骨笛……
那可以害人的毒。
会不会……是陛下亲自演给自己看的一出戏。
为什么……
这又是为什么呢!
楚高岭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乱,眼下……还是先将自己的腿治好吧。
便忍痛,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
灼伤的感觉很不好受。
好在楚高岭一向是耐得苦痛,只是额间沁出了不少的汗水,最后脱力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