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你能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停手之后,他在不在房间里?”
“不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返回来,把我带走。”
口供差不多,慕清和肖琦琦就离开了房间,不打扰她休息。
两人连忙赶回警局,程坤和马晓峰两人轮流耗着何健飞,审讯室里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慕清把笔录拿给温浩伦:“就是何健飞。”
肖琦琦:“不过应该还有一个人,幸福酒店的经理,他也是知情人。”
马晓峰气冲冲的走出来,他在里面差点就动手打人了,何健飞有律师在场,程坤赶紧把他劝出去。
温浩伦:“晓峰冷静一下,交给你个事,把幸福酒店的经理带回来。”
“好!”
慕清和肖琦琦想要看看何健飞到底是什么样子,就到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里。
看到他第一眼,慕清:“人面兽心啊!”
“看着是衣冠楚楚,没想到做出那种事,穿的那么好,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温浩伦走进审讯室里:“何健飞,齐宇鸿是不是你杀的?”
何健飞显然被问烦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是齐宇鸿,我不认识,你们还要问几遍?”
“根据证人的证词,在案发当晚有一段时间你不在酒店房间,之后也没有折返回去,那这一段空白的时间你去哪里了?”
“谁说的?那丫头是疯子,疯子的话你们也相信?”
温浩伦难得的生气,怒声呵斥道:“何健飞……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我再问你一遍,那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我忘记了……”
“忘记了?那我帮你回忆起来,在4月1号晚上凌晨左右,你正在幸福酒店2509号房间,做着令人发指猪狗不如的事,正巧在这时,你看到了在对面工地里有灯光,你慌乱的以为你做的这些事都被别人看到了,所以你就跑到对面的工地里,杀了那个在23楼的男人。”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喂!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坐在这里发呆的。”何健飞慌成一片,暴力的推一把坐在旁边的律师,没有了一丝开始时候的镇定悠闲自得。
律师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说:“警察同志,说话是要有证据的,请你拿出我当事人杀人的证据。”
接着马晓峰就把幸福酒店经理带回来,马晓峰和肖琦琦气都不停的就马上开始审讯他。
温浩伦这边正进行的白热化阶段,不仅有了毕琴的证词,现在只要有了帮凶的证词,就证据确凿。
她去到酒店经理的监控室,他一开始扭扭捏捏,坐在那里就是一个劲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马晓峰和肖琦琦琦两个人可没有温浩伦和程坤两人的冷静,暴脾气一上来,拍着桌子,指着鼻子就开骂:“没关系?不知道?这是警察局现在你牵扯的是命案,那是一条人命你知道吗?那个女孩才几岁你知道吗?8岁,8岁的女孩,你不制止那种行为,还助纣为虐,怎么着?我告诉你,光这个罪名,今天你就别指望走出刑警队。”
他们一开始说话就没有好好说过,男人被吼得缩在椅子上,唯唯诺诺的问:“我说了,能宽大处理吗?”他很害怕,面前两个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碎尸万段的人,让他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肖琦琦:“法官会审判你,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上个月4月1号那天,何先生到酒店里,之前都是风平浪静,在凌晨快要天亮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幸福酒店旁边扩建的工地,我到了哪里之后就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回忆起来他低着头忏悔。
“接着说……”
“何健飞就问我应该怎么办?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威胁我,如果我把那天的事说出去,我也是帮凶,他还会把我开除,商量之后,我们就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想说造成意外事故,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之后,何健飞赶回他家,我去2509房间,把女孩送回去,处理干净房间,再把那天晚上所有的监控画面销毁。”
所有的事情他都供认不讳。
慕清返回何健飞的监控室,接着郭慧明就来了,她看着里面一副人模狗样的男人问:“怎么样?是他吗?”
“是,已经确定了。”
郭慧明:“哇,真是这个社会什么人模狗样的人都有。”
她把报告拿给慕清说:“伤痕鉴定报告出来了,毕琴身上的伤按照何健飞的力气再到他的伤害虐待程度,当晚毕琴没有可能会活下去。”
“到头来毕琴和齐宇鸿,都被他一个人毁了。”
慕清提起,她也想起了齐宇鸿的尸体,被困在水泥中,如果那晚没有齐宇鸿,毕琴就死了,如果没有毕琴这件事,齐宇鸿也不会惨遭毒手。
两个美好幸福充满无限希望未来的人,就因为一个禽兽,把一切都毁了。
慕清透过温浩伦的耳机,把报告结果告诉他,马晓峰也把经理的笔录拿给他。
温浩伦冷静的翻看报告,程坤:“何健飞,酒店经理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死不认罪,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何健飞,你知道你杀了的那个人是谁吗?他叫齐宇鸿,是个父亲,是个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欠账,拼命打工赚钱还债的人,本来马上他就能把钱还完,新生活重新开始,却因为你的自私,无情的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你不仅毁了他,你还毁了一个家庭,而这一切就仅仅是因为你的残酷和冷漠,案发当晚就算齐宇鸿没有恰巧出现在工地,毕琴也会被你折磨致死,两条人命,两个人的命运,都被你一手摧毁。”
接下来就是按照程序办事。
温浩伦和程坤把事情办完,回到办公室,程坤:“证据确凿,又有那么有力的证词,他难逃法律的制裁。”
这话给了在场的人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