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尸的树,正正的对着公园大门,从公园大门进来走一长条阶梯,直直的正对着就是树,阶梯两旁都种有树,唯独只有抛尸的树是最大最茂密。
而监控摄像头也能把这一段路线完完整整的拍摄下来。
监控画面里,昨天晚上凌晨4点多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大门走进去,扛着一个麻袋,慢慢的走上阶梯,走到树下,他慢悠悠的把麻袋打开,再把里面的尸体抬到树上,斯曼调理精心的摆放尸体的位置,准确的摆放好一个最满意的姿势,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后,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拍下了照片,然后又继续慢悠悠的走出公园大门。
温浩伦:“公园大门的监控画面是哪个?”
年轻男人看到电脑上的画面,几乎是愣在一旁,旁边的电视上正在直播播放今天早上的新闻,他愣愣的看着电视,直播报道的地点就在这里。
慕清把电视关了。
男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半天:“大门的监控早就坏了,虽然说是大门,但是公园一直都是全天开放,哪里除了临时的商店,就是公共厕所,摄像头也只有公园里有几个。”
慕清问:“公园里会有值班巡逻的保安或者警卫吗?”
“偶尔会有,不过这里本来就是公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般一星期会有几次巡逻的派出所警卫,监控画面里的那棵树是玉兰花,刑警先生,刽子手使者真的又出现了吗?”
他们也想知道。
温浩伦:“把监控画面拷贝一份给我,记住不能泄露监控给媒体记者。”
“是,是!”
两人从管理处出来,路过现场,现场围堵的人只增不减,刚刚初晨的公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温浩伦接到白首的电话,匆匆赶回警局。
不用想慕清都知道,是上级领导的开会愤怒召回他,也就是为了“号应天案”的发生,温浩伦是专案组组长,所有的责任都在他。
回到警局,温浩伦把监控录像拷贝拿给慕清说“你把监控画面仔细的再看一遍。”
“好。”慕清更多的是担心温浩伦的处境,这里不是靖川那里至少有袁明帮他,他只能一个人去面对。
他看出来慕清的担忧,笑了笑:“专心看监控,上面的事不是多大的问题。”他一直都是这样好像什么事都能置之一笑。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慰,眉目间温柔尽现。
白首站在一旁,全程看着,温浩伦走进电梯,白首一起跟着上去。
慕清都能感觉到白首审视的眼神,她没有去理会,回到办公室,程坤在办公室里,电视网络上新闻已经传疯了,“又出现尸体了?”他如果不知道那才奇怪。
慕清点点头:“恩。”
程坤:“唉!浩伦肯定被叫上去了,领导难做啊!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在一线战场的更难做。”
慕清打开监控视频,程坤在调查在普柳湖发现的尸体信息。
温浩伦上楼,他走进会议室里,空荡宽阔的会议室,会议桌前坐着5个身穿黑色警服的人,看他们肩膀上的警徽就知道身份不小。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请坐……温浩伦,三年前我们打过照面,我是西屯市公安局局长蒋雨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空旷回荡着的厚重的声音,压抑又盛大,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温浩伦坐在几人对面,抬头看着他说“记得,三年前您跟我们一起调查了号应天案。”不卑不亢,直视他的双眼。
蒋雨凡看着他的双眼,差一点都被愣住,如果说他身上是长年累月的威严,那温浩伦身上散发出的就是让人可怕冷漠极致的镇定。
蒋雨凡身边坐在一个端端正正的女人:“目前案件发生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温浩伦,你的名字我们西屯有所耳闻,但是这里不是靖川,号应天案我希望你用最快的时间,动用最少的警力破案。”
温浩伦转而看向她:“如果这样就能破案,我也希望凶手跟我们一样希望我们抓住他。”
言外之意就是她说的这些就是在强人所难。
女人威正严厉,瞪着眼睛,“你很自大啊!小伙子,怎么?把你哪所谓的优越感带到西屯了?”
温浩伦:“您说笑了,只是三年前我们所有人遗漏的,时至今日我会一个个的找出来。”
“你……”
蒋雨凡打断了女人的话,之间就是正式的两人对话:“你在埋怨三年前我们没有听信你的话?”
三年前温浩伦抓到秦末的时候,始终相信,被害人不可能只有三个,一定还有其他被害人,只是当时他人微言轻,案件破了,抓到凶手,没有人再去理会那百分之五十可能存在的受害人。
温浩伦:“局长,我是刑警程序我懂,三年前我漏下的东西,今天我会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女人:“三年前的凶手秦末现在还在监狱,现在出现的这个凶手明显的就是模仿犯,随便查查就能抓到凶手,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动用警力去普柳湖搜查尸体?”
五人中其中一个男人:“我听说还有一队人在雁山和淮阳街搜寻,你这不是把事情越闹越大?号应天案本就比较特殊敏感,你作为专案组组长应该顾全大局,你这么做无疑是把西屯往火坑里推。”
温浩伦双目深邃,语气冷漠,他看着面前坐着讨伐他的五人,“各位,三年前的秦末和现在出现的凶手,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向西屯裸露的展示西屯的致命问题,你们听说过别的地区到西屯的原因吗?因为这里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各位你们碍于西屯的名誉面子,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我面对的是良心的谴责,您不是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在普柳湖搜寻吗?因为三年前我们所有人遗漏遗忘的其中一个死者被害人,昨天在普柳湖里找到了,这只是一个,仅仅而已的一个,你们知道那个姑娘在冰凉的水里待了多久吗?三年,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