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个劲的往后面缩,可是身后就是一堵墙,已经没有办法再往后面了,孩子身上脸上都非常脏,全身都是灰尘污渍,扎着的漂亮头发现在都已经变得乱糟糟,精致嫩白的小脸只有呆愣的惊恐。
小小的双眼布满了恐惧,她对自己面前的一切都害怕到了极点,甚至不敢哭,害怕得连呼吸都加重了。
谁知,她的手刚刚碰到锁链,男人就进来了,问:“你在干嘛?”
女人不以为然:“我把锁解开让她吃东西。”
男人把袋子扔在那女孩身上拉着女人就走出去了,锁上门。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一个孩子那么好?”
女人到底还是女人,无法抗拒的母性让她心生不忍:“那只是一个孩子,你又把她整晚整晚的锁在这里,你看到她的眼睛了吗?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空洞绝望。”
男人可没有她那么好心,“那个人说了,这个孩子的生死他不管,只要我们负责拿到钱就行。”
“那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她有些哑然。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长清,等这次过后我们就出国,你不是喜欢意大利吗?我们就去意大利,你可以继续画画,我们开一家咖啡馆,你每天就坐在店外面画画招揽客人,我就负责店里的事,这是最后一次,干完这次我就带你走!”男人抱着她,他知道她跟着自己受苦了,她的双手是用来拿画笔的,不是用来绑架小孩的。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也参与进来,可是亡命鸳鸯,一步错,步步错。
女人点点头!
她想到那个女孩,心里难受不忍,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能回头。
这时电话来了,男人去外面接电话。
女人不忍心那个孩子,到了晚上这里几乎是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什么都无法看见,她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在男人出去的时候,悄悄打开门,在地上放了一个手电筒。
男人进来:“走吧!”
他们下山坐上车,女人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再要一次赎金!”
“三次了,为什么不一次性的?”
“这次的金额跟前两次的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
“多少?”
“3亿!”
女人不敢相信:“3亿?一个佣人的孩子值3亿?”
“对,他说了这次拿到的1百万就是我们的佣金,等3亿到手后,他会把剩下的尾款打来。”男人听得是是热血沸腾,钱来得太容易了。
“3亿这次应该不会是要求现金了吧!那么大金额的钱要怎么办?”
“他让我以洗黑钱的方式,把钱放进一个瑞士户头的银行账号里。”
女人:“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嗯,最后一次了,等赎金一到手,我们就走。”
女人点点头,最后一次了,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意大利去那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有想着以后,她才能暂时忘记现在做的亏心事。
他们离开后,陈小玲才敢捡起地上散落出来的面包,廉价便宜的面包是在山下的小卖部买的,勉强能填饱肚子,狼吞虎咽的吃进去。
小小的还没有长全的双手都全部都是灰尘,陈小玲饿极了,不管脏不脏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幼小的身躯衣衫单薄,脚上没有穿鞋,因为力气太小了,扭开水瓶都费了好一番劲,吃完东西后立马又缩回了那个角落里,脖子上拴着的铁链发出铃铃的声响。
抱着自己就那样一直蜷缩在角落。
……
这边别墅里的众人等了一上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
温浩伦一看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留下马晓峰和肖琦琦在别墅里待命。
其他人去各处附近的街道路口派出所询问调查有没有失踪或者一个人在外被发现的小孩。
派出所也加大了周边道路上巡逻警察的力度。
温浩伦等人分成几个小队出去搜查。
他想着绑匪或许会把孩子随意扔在某个地方,为保障孩子的安全他们在外搜查,可是也不敢太过张扬。
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有时候也很迷茫,因为到处随意望过去乌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几人一直在外搜查,搜寻了一天什么都没有找到,倒是在路上走得腿都快断了。
他们刚刚从商场里出来,连楼梯间的厕所都没有放过,温浩伦和程坤停下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的时候,慕清抓紧机会坐在路边休息。
转头温浩伦看到慕清坐在路边才突然想到,他们两个的身体吃得消,慕清的身体吃不消,今天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一直在各个巷子路口徘徊寻走,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慕清,抱歉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程坤一看温浩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们坐在这里休息等我,我去买几瓶水。”
慕清真的感觉自己的脚底都快生火了,再走下去就真的要起火了,脖子里也干的跟沙漠一样,束起的马尾长发发丝都尽显疲惫。
温浩伦也跟她一起坐在路边,两个人一起坐在路边看着倒是挺新奇的,面前人来人往,就像是在看无声的电影一样,匆匆过客没有谁会回头,两人稍作休息片刻,难得的宁静两人独处的时间。
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一直沉默着,直到程坤买水回来。
老远处,程坤就看到了坐在路边的两个人,头顶上是大片的玻璃窗里面展示着奢华精美的女包,一个的价格足足是他们一年的工资。
那两人对面的大楼有一块广告板是当红明星代言的手机。
那么无聊的地方,两个人居然坐着就那么一句话都不说。
程坤适时的没有过去,他感觉他们两人应该是有什么要说的。
现在这个时间各个都忙着上班工作,他们两个忙里偷闲的人休息得到挺舒服。
难得的两人可以单独的坐在一起,慕清:“谢谢你!”
慕清不敢看他,怕看到他就会让自己深陷下去。
温浩伦不自觉的柔声:“谢?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