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待在房间里一刻不停的画符,冷殃则是照常修炼,二人都十分轻松淡然,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距离上次起誓已经过去了三日,灵咒已经结成,南宫家那边对他们也放心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时时刻刻都监视的样子。甚至还告诉了元清他们,南宫家的一些准备。
只是,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另外还给了他们两颗避水珠,便让他们回来了。
这三日的时间里,南宫家一直都在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尽量能用最小的动静将蛟龙擒住,避免因为动静太大惹来了对家。目前看来,似乎已经差不多了,来的那些强者,除了那个主事的,其他的基本都出去了,动静的大小,就看这半日的功夫了。
南宫亓自三日前将他们带去那主事的那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没有跟着那主事鞍前马后的献殷勤,就只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起了闺阁少爷。
不过想来南宫亓也做不了多久了,如果今天下午蛟龙擒住,那么他们便要立刻行动了。
“呼——”
元清捏着手中的五品灵符,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三天的时间,光练习就花了快上千张的空白符箓,结果到现在才成功了一张。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元清实力低,精神力就算比一般人强大,但是越阶画符,还是有心无力。勉强成功这一张,已经叫她灵力枯竭,神识消耗厉害了。
但是——
元清看着手中的灵符,越看越满意,嘴角的笑意更是掩藏不住。
花了三天的时间,浪费了那么多空白符箓,还有无数次灵力精神力枯竭,总算是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元清手里捏着的,是一张五品的隐身符,可以瞒得住元婴修士的神识,乃是躲藏的利器,潜伏的神器,在日后大有用处。
元清心满意足的将灵符收了起来,盘膝坐下,开始打坐恢复。
小黑猫一脸无聊,趴在桌子上半晌没动,脸的一侧已经被桌子压扁,脸上的毛都被压得换了方向,还沾上了晶莹的口水,导致有几撮毛都沾到了一起。
梵天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直接一脚踩在猫爪子上,喝道:“你不好好修炼,这是什么样子!”
小黑猫懒洋洋的转了转眼珠,瞥了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绿影,但是它实在是懒得动,所以转了下眼球发现实在看不到的时候,便转了回来,有气无力道:“我想要去地宫,可是去不了,正心烦着呢。”
梵天冷睨了它一眼,“冷殃说了,还不到时候。还是说你有本事,可以对付的了那蛟龙?据我所知,现在的你……根本不行吧。”
小黑猫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现在的它确实不行,若是行的话,它早就动手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小黑猫有气无力的哼唧道:“不过,冷殃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够可以的。”
初时,冷殃瞥见一抹绿影之后只是好奇,因为是元清身边出现的,所以没有去问。到后来元清和梵天自己坦白的时候,也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在了解了不会对元清不利的时候,便不再去管了。闲暇的时候还问梵天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才能恢复本体。
不过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这一人一妖植居然能聊到一起去,一些看法还极其相似。
所以看到一大一超小身影一脸严肃的聊话题的时候,小黑猫和元清一脸怔愣,缓了好久,才适应过来。
梵天没有回答小黑猫的话,而是双臂抱胸,语气有些淡漠道:“不知道这蛟龙是不是幼生期。”
“嗯?”小黑猫总算来了点情绪,摆脱了那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身上的力气似乎都恢复了,“你说什么?”
“只用三天就可以解决的话,那么蛟龙也不足为虑,应该只是幼生期好对付。”梵天解释道。
“什么好对付?”
此时的元清忽然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梵天说好对付,什么好对付,蛟龙难道好对付吗?
“恢复了?”梵天问道。
元清点点头,她是木系灵力,与其他灵力都不是很相冲。再加上这艘船的主人财大气粗,船里面居然都布置了聚灵阵,而且用了大量的可储存灵力的灵珠布置,她打坐恢复的自然快。
而且每次消耗完灵力和精神力之后,再打坐恢复,灵力和精神力都会有所增长。尤其是精神力,因为画符的缘故,元清现在不过筑基初期的实力,但是精神力已经达到金丹初期了。精神力的增长,不仅增加画符成功的几率,还可以提前预知方圆百里的动静,实在是太有用了。
“梵天说蛟龙是幼生期,好对付,想来我们估计很快就能进地宫了。”小黑猫终于兴奋起来,将头和桌子终于分开了。那圆溜溜乌黑的双眼,在这三天里,头一次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元清眼皮微掀,转首看向梵天。
梵天自身实力,那肯定是一般般……植物嘛,没什么攻击力。但是有的时候,对一些事情的认知有些怪异,比如上次的海蛇,还有这次的蛟龙,在它眼里,似乎都是轻松可以搞定的东西,根本毫不费力。
但是元清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梵天,因为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梵天隐藏的很深。
梵天绿油油的双眼,冷冷的瞥向小黑猫,“蛟龙看守的地宫,怎么会好进?”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冷殃第一时间睁开双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梵天和小黑猫后,挥了挥手。
元清立刻将二兽收进了袖笼之后,随后走了过去。
门外是谁都没有想到会过来的访客——南宫亓。
不止是元清,连一向冷冰冰,情绪丝毫不显的冷殃双眸中也闪过了一丝诧异,毕竟二人真的算不上关系好,只是合作过几次罢了。
难道是通知他们,地宫打开了?元清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
南宫亓进来后,冷殃再次布好阵法,元清在一旁有些审视的看着南宫亓,一言不发。
“冷殃,你到底什么打算?”南宫亓没头没尾来了一句,那眼神似要吃了人一般,蜷在袖笼里的双手攥的紧紧的,整个人莫名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但是又有些期望。
冷殃望了他一眼,平静无波的眸子,微微一动,“你什么打算?”
南宫亓闻言,松开握紧的双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冷殃。半晌后,南宫亓似是下定了决心,手指轻扣储物袋拿出了一个令牌,“带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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