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天哥,你又快要走了吧。”林珑幽幽地说道。
嘶~嗯?本来被林珑撩拨得快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林琅天,听到林珑的这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珑儿,你在说什么哪。”林琅天不禁有些心虚,讪讪地道。
“琅天哥,你不用骗我,其实在你进入院门的那一刻,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是你明显是有什么事想和我们说的,但却强行压制了下来。再加上之前一段时间你拒绝了皇普宗族的帮助,说自己有办法,但是却不在咱们林氏宗族之内。两相印证之下,所以我猜你应该是快要走了,阿紫和小瑶姐姐她们估计也是猜到了吧。”林珑依旧用那副幽幽的语气说道。
原本就是因为不想感受那股离愁别绪才故意没告诉林珑三女自己又快要离开的消息,刚才在阿紫和小瑶那里没有被看出来,自己还以为已经掩藏得够好了,没想到却被林珑指了出来。
结合林珑的话语,以及阿紫小瑶两女不同于以往的大胆,她们两人未必是没有看出,只是不想增加林琅天的心理负担,才故意没有说出来。
没想到自己只是因为总是和她们聚少离多,从而对她们心存一份愧疚,所以才不想她们担心。
可没想到,如今反倒是,三女反过来各种安慰林琅天,开导他,不想让他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能够更轻松地应对未来的各种挑战,只做那站在男人身后默默支持的乖乖小女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股豪气从林琅天的心底油然而发,反过来,林琅天更是疼惜地拥着林珑,闻着她发丝的香味,嘴唇慢慢地向下探索而去。
……
当坚固的大床停止了摇动,鲜红的被浪停息了下来,刚享受完鱼水之欢的少年少女依旧相拥在一起,感受着那份gao潮过后的余韵。
“琅天哥,你放心地去吧,珑儿等你。”林珑的声音有些哽咽,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掉在了林琅天的胸口。
“呵,丫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搞得这么悲伤。这次我离开,短则三五月,多则一年,一定会回来的。”
“琅天哥,人家就是不想和你分开嘛~”林珑腻声撒娇。(话说刚刚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这会儿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果然女生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呵呵,乖。”林琅天拍了拍林珑那luo露的玉肩,安慰道。
……
一段小插曲并未影响什么,第二天清晨,在大家都还在熟睡时,林琅天轻手轻脚地挪开了好似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的林珑,踩着清晨的露水,轻装离开了林氏宗族。
却是不知道,当林琅天刚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林珑便睁开了双眼,看着林琅天那离开的方向,久久地伫立,痴痴地凝望。
……
话分两头,一个多月前的林氏宗族十年族会,林震天带领的青阳镇林氏分家,原本准备靠着林啸那天元境的修为,以及那在众多分家中还算不错的天赋,在十年族比的舞台上大展一番拳脚,取得族比前十的名次,以此来吸引宗族的注意,能让青阳镇林家重回林氏宗祠。
可谁知林啸的运气居然那么不好,居然第一场就碰到了林琅天,还没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就被无情地淘汰出局了。
于是林震天也只能无奈地带着林氏分家的所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林氏宗族,返回青阳镇而去。
……
“嘎吱嘎吱。”一阵马蹄及车辙轧着积雪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条长长的队伍在道路上缓缓地前进,整支队伍的氛围格外凝重。
顺着这支队伍的痕迹往回看去,那是林城的方向!
天空中的飘雪虽然停了,但是林啸的心却更冷了,一如这片白茫茫的大地,毫无生机。
一路上,林啸都有些精神不振,庞大的压力施加在他的身上,从林城出来,林啸就一直心怀愧疚,认为这一次林氏分家没能重回林氏宗族是自己的责任,自己是整个林氏分家的罪人。不管林啸的大哥林肯怎么安慰他,他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
随着愈来愈接近青阳镇,林震天看到自己小儿子的这番状态也不禁有些心痛,但家主的威严却使得他不便表达出来。
“林啸,你看见前边的那棵松树了吗。”林震天叹了口气,不禁还是出声开导道。
林啸原本涣散的目光稍微聚拢了一些,朝着林震天马鞭所指向的前方不远处的那颗松树看去。
只见前方的那棵松树的枝丫上堆满了积雪,整个枝条都被那积雪的重量狠狠地压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仿佛随时都要被压断了的样子。
就在这时,原本处于梢顶的一小撮积雪,不知道是率先接收到了阳光的照射而融化,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向下滑落下来,正好落在了下层那早已载满了积雪的枝丫上。
这一小撮积雪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咔咔咔。”原本都早已呈现出夸张弧度的枝丫在这么一点小小的压力下,弯曲得更为夸张了,甚至还发出了那貌似要断裂的声音!
但是!就在众人的瞩目之中,那棵松树的枝丫不过是向下弯曲,等其上的积雪全部滑落之后,又重新弹了回来,重新接受着风雪的考验。
这时,林震天开口道:“柏树面对积雪的时候宁折不弯,最终只会以被积雪的负担压断枝丫的结果而结束,而松树适当的低头是为了迎接又一次新的挑战。林啸,你懂了么。”
听到这儿,林啸浑身猛然一震,原本颓废的双眼中猛然迸发出了两道精光,继而那双眼睛又变得浑浊了起来。
但这种浑浊却与之前的颓废截然不同,以前的林啸可以说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锐利无匹。
可经历了十年族比,这柄宝剑极刚易折,被折断了。
而如今的这种浑浊恰恰是藏剑于鞘,重剑无锋。
一种本质上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