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愚蠢的新神,根本只是世界的蛀虫而已,除了不断腐蚀着世界的支柱,让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世界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之外,一无是处。到底是多想毁掉这个世界啊!那群蛆虫。”
不知不觉间,金变得激动了起来,这样情绪化的他两女根本没有见过,基本上他就是那种随和的个性,极少有能让他生气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金干咳一声,恢复了原本的状态,道:“总而言之,这个世界已经岌岌可危了,就算是与世隔绝的妖精之乡,如果世界毁灭的话,我们也在劫难逃。”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选择帮助我的理由吗?”伊莱恩点头道,他总算明白,这位强大的妖精王为何做出如此选择了。
现今龙族注定与新神们不共戴天,二者之间必定有一方灭亡,而金看透了伊莱恩的来历,并且将赌注押在了他身上。
只要龙族能顺利崛起,那么诸神就必定走向灭亡,而在这之中,最为关键的部分就是伊莱恩了。
金直视着伊莱恩,道:“神话级的龙,自世界诞生以来,第二次出现的禁忌之龙,如果是你的话,灭杀那群愚昧的神明错错有余,你现在差的,只是成长的时间和养料罢了,不过很可惜,妖精注定是一群单纯追求快乐,喜爱玩耍的存在,实在无法作为助力站在你哪一边,而且现今的新神们也不是废物,一旦我等全面介入,立刻就会被镇压,妖精们可不适合去战斗,我也没想过将那群孩子送去战场,所以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原来还有这么深层的原因在里面啊!”普莉希拉低语道,立刻就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拉提法却显得有些心神不灵,她不住的往伊莱恩那边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拉提法,你还有什么疑问吗?”金问道。
拉提法有点犹豫,指了指伊莱恩,道:“神话级的龙,那是什么意思啊?”
金咧嘴一笑,道:“呵呵,就是字面上的的意义哦!天地诞生之初,创世之神尚未诞生之时,于黑暗中有邪龙遨游,其双翼遮天蔽日,仿佛永咒的黑夜,其身躯漆黑无比,如同末日的预言,邪龙降临之时,五柱光辉随即诞生,以绝对之力制定万物秩序,五片天地由此诞生,邪龙遨游其中,竟无可阻挡。”
“这是……”拉提法睁大了双眼,她对于创世的神话也是有所了解的,可无论哪里都没有提及什么邪龙,可金的话语中分明再说,天地诞生之初,最先诞生的不是创世神,而是一条邪龙,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你见过它?”虽然伊莱恩有所预料,不过依旧很是震惊,毕竟那可是关于那条最恶,最强之邪龙的描述。
“这一段话是恒虚默示录起首的部分。”
伊莱恩大惊,道:“恒虚默示录!你知道那东西的由来?”
金摇了摇头,道:“如果让你有所期待的话,那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恒虚默示录的由来我不清楚,不过那块石板的完整形态,我有幸见过一次,所以知道石板上的全部内容。”
“那新月的暗黑龙呢?你见过它吗?”伊莱恩有点激动了,如果是金的话,说不定能解答他心中,对新月的暗黑龙的各种疑惑。
可金之后的话语却让他大失所望。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的诞生在新月的暗黑龙消失之后,对它的了解,也仅仅只是从恒虚默示录上来的。”
伊莱恩不禁皱了皱眉头,当即反驳道:“你说谎,虽然我不知道新月的暗黑龙是何时消失的,但在恒虚默示录中有大量关于它虐杀神明的记录,很明显,那描述的是一个神明众多的时代,绝不是那种远古荒芜的世界,换句话说,在古神的时代中,新月的暗黑龙依旧在各处虐杀神明取乐,而你,作为最古的妖精,存在的时间绝不会比任何古神短,你居然说你诞生之时,新月的暗黑龙已经消失了,骗谁呢?”
对于伊莱恩的反驳,金只是笑着解释道:“确实,我存在的时间很长,甚至比大多数的原始神都要长,但我的诞生确实是在新月的暗黑龙消失之后。”
“什么意思?”伊莱恩不解道。
金指了指眼前的断钢剑,道:“我在诞生之初和它有点类似,是有自我,却没有思维的存在,在非常久远的岁月中,我一直处于那种状态,等到我萌发出自我之后,那条邪龙已经消失了。”
伊莱恩有点意外了,同时也很失望,以为总算能了解一下那条最古的邪龙了,可最终却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拉提法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道:“那个……那什么新月的暗黑龙,比创世神更早诞生吗?”
拉提法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惊恐,在最初的时代中,诞生的先后顺序几乎能决定一切,后诞生的存在绝对要弱于先诞生的存在,此乃铁律,如果新月的暗黑龙最先诞生的话,那么它将是超越一切的最强存在。
面对惊恐的拉提法,金解释道:“关于这一点的话谁也说不清楚,新月的暗黑龙是最初的龙族没错了,但它到底是比神明更早诞生呢,还是同时诞生,这是一个永远的谜题,恐怕就连那五柱创世之神也说不清楚吧!就如恒虚默示录中所描述的那样,邪龙遨游在无序的黑暗之中,但却并未降临,在五柱创世神诞生之时,才降临于这个世界。那么可以推断,最初邪龙遨游之时,是不是和我最初的状态有点类似呢?直到五柱创世神诞生,它才同时诞生。这一点谁也不清楚!”
“这样吗?”拉提法依旧显得有点害怕,龙的来历比她想想的大上太多,这种最强的生物如果才是这个世界最初的居民,那一切的意义就不同了。
不过这一部分并没有定论。
“那条新月的暗黑龙,就是第一条神话级的龙吗?”普莉希拉问道,这个问题本来是拉提法想问的,可是过于巨大的冲击让她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