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科尔森开了头，而且已经将最难的部分说完，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

“丧钟已经来过了？你怎么知道？”斯凯很‘自觉’地跳过了科尔森话里说教的部分，直接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科尔森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晓有兴致地望向其他队员，其中不无考究的意思。他对于特别行动小队里除了梅意外其他几人的了解目前还只是建立在从九头蛇拿到的书面资料的基础上加上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所得，依然算不上面面俱到。而不太出乎他的意料，无论是沃德还是菲兹和西蒙斯都一时间没想出来。倒是问出问题的斯凯在向周围扫视了一眼之后似有所感，再有就是在九头蛇内低调了十多年、最近忽然高调了一阵却又重新恢复低调的雷加马利克了。对于科尔森来说，将近两个月过去，他依然摸不清雷加的为人。

不过站在雷加的角度，事情却是容易理解得多。比起曾经被自己位高权重的伯父坑了也没出声、闷声投入到九头蛇事业中的雷加马利克，他这个占据了其身体的家伙凭借自己穿越前因职业原因而算得上丰富的社交经历，他很快就通过观察科尔森的动作以及几个凶案现场下来一些非常不明显的细节，很快就分析出丧钟早就来过的原因。

“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有遇到多少盘查对吧。这放在一般的情境下自然没有问题，毕竟有科尔森八级特工的身份。可是据科尔森所说，上面明确认定我们是辅助的角色，而以执法队那些人的强势，要是守在现场的那些九头蛇普通特工没有得到批准，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我们去破坏执法队成员的现场的。所以，丧钟应该是已经来过了。”在科尔森和其他队友的注视下，雷加是这么说的，“当然不能排除有其他特殊原因的可能，比如科尔森的人缘和感染力实在太好太强，遇到的特工很信任他也乐意卖他一个面子。不过几个现场过来都是这样，我只能将这样的特例排除了。”

听了雷加的分析，菲兹、西蒙斯和沃德都恍然大悟。梅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科尔森有点意外地看着雷加，然后轻笑了起来。

“看来你有当领导者的潜力，雷加。即使是我都想不到你说的这些。”说到这里，科尔森又看向斯凯，“那么你呢？你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斯凯脸色有些古怪。

“我的想法还只是想法，嗯，跟雷加的差不多，就是还没有彻底理顺，没能系统化地说出来。”

其实不止是斯凯的脸色，此时气氛也有些古怪。雷加和斯凯一个站在队伍的最南面，另一个则在西偏北，两人除了没有彻底地面对面之外，这几乎是最远的距离了。这并非只是这个时刻的情况，而是最近几天一直都是如此。

对于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科尔森这位队长自然放在眼内。本来他不太想过问手下的这种事，而现在似乎是旁敲侧击寄居的合适时机。不过没等他开口，整支小队的注意力——包括他自己的——就被转移了。

“科尔森特工，丧钟要求你和你的小队立即前往哥谭大剧院。”一名普通特工小跑过来对科尔森说道。

即便是再怎么习惯服从命令，沃德、菲兹和西蒙斯他们都有些不高兴了。‘要求’是一个感情色彩很强烈的词语，而丧钟竟然将它用在科尔森身上。这是小队成员们最不满的地方。再加上这一路过来丧钟本人都没出现，只派出个小兵就直接提要求，而他们却颠簸了好几处地点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有点脾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科尔森阻止了他们的爆发。唔，主要阻止的还是斯凯。要不是有他挡在前面，斯凯都已经要向那位普通特工提出严正抗议了。

“为什么是哥谭大剧院？”科尔森也不客气，直接朝那位特工问道。

现在还是下午，一般的剧院都是夜晚才营业，因此科尔森有此一问。当然，他也在语气中表达了自己不满的态度。这么一来，那位普通的九头蛇特工就可谓鸭梨山大了。

才怪。

“长官，我只是负责转述我所听到的。”那位普通特工表现得很淡定，说着话的同时还不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拳头，准确来说是拳面，“我并不清楚丧钟这么吩咐的原因，但据我所知，那边正在发生战斗。”

听到这个消息，科尔森立即看向斯凯。后者则很自觉地掏出手机查了起来。大概半分钟之后，斯凯抬起头来。

“我找到哥谭大剧院了。虽然没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入侵了那边的交通摄像头，发现哥谭警察似乎封锁了那边的区域。”

消息得到确认，科尔森再不犹豫，招呼队员们往漆有九头蛇六爪骷髅头标志的suv走去，准备出发前往哥谭大剧院。所有人都知道时间紧急，赶紧跟在科尔森后面急着脚往前走——除了某人。

“长官，我突然想起，我们这次全部人出来了，不用留一个人看着bus吗？”雷加没有如其他队友那样上车，而是站在车外对科尔森说道，“虽然说不太可能有人突然袭击bus所在的郊外停机坪，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想我可以回去守着。”

雷加选择这个时间提出这样的申请，让科尔森意外之余也有点担心。他先是不经意地跟梅对了个眼神，然后往斯凯身上看了一眼，再对雷加说道：“你确定这是你的初衷？如果你是想要避开某个人的话……”

体会到科尔森的意思，其他人纷纷看向斯凯，而后者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雷加，目光中带着丝丝愤恨。

雷加连忙摆手：“不是这个原因，我保证。”说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坚定地继续往下说，“虽然斯凯和我之间是有些沟通上的问题，但我也当了十几年的特工了，我不会让这些问题干扰我的工作状态。事实上，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大剧院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以丧钟表现出来的倨傲性格来看，他需要我们前往大剧院那边，那边的战况肯定非常不理想。而我们这次出来是以勘察现场收集情报和线索为目的，没带多少适用与战斗的武器或者道具。而如果我回到bus的话，我可以跟你们保持联系，第一时间送上你们需要的东西，必要时还可以驾驶bus冲进去接你们离开。我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战略。”

不得不说雷加的理由有一定的道理。科尔森只考虑了片刻，就批准了雷加的申请。于是，在目送科尔森他们的suv离开之后，雷加也从现场的普通特工那边拿来一辆车子，也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