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狗说完这话就震惊了。
刚才明明看起来很温柔,很讲礼貌的秀才,眼睛中突然爆发出一种他从没见过的寒光,让他心里一寒。然后,他的身体被那只抓着他的手轻轻一带,飞了出去。
那秀才当然就是陆平。
陆平对着那些跃跃欲试的混混,冷冷一笑,目光如炬。
“不知好歹的,尽管上来。”
那些混混被震住了。
丧狗被摔了一下,虽然一时被吓的不轻,但很快就转变为愤怒了。他从地上爬起,他依仗的那把刀闪着寒光,他冲向了陆平。
他只是向吓吓陆平,如果这个秀才敢反抗的话,他也可能会给他漂亮的脸上留个纪念。
丧狗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手里的刀转过方向,到了他的脖子上。
陆平眼睛仿佛两把刀子,真的敢杀了他。以前从来是他那刀对着别人,现在竟然是有人拿刀对着他,丧狗真的害怕了。
“你想怎样?”
“好汉饶命。”丧狗吃痛。
这句话一说,就是服软的意思。
陆平松手:“滚。”
那群小混混跟着丧狗落荒而逃。这是他们的耻辱。
……
……
那丧狗被陆平教训了一顿,回去之后,越想越是不忿,但是看陆平的气势,是断然不会再找他去挑衅的,就有小混混给他出主意,不如去找张发财吧。
张发财并没有万金,只是一个比较大的混混头子。之所以叫这个诨名,跟他们父母有关,生下来的时候家里穷,他的父母盼望日后有钱,就叫他张发财。
其实张发财在清河县另有一个称呼,叫做张老虎。也有人叫他张嘴老虎。因为很多时候,只要他朝哪里张张嘴,哪里就倒霉。尤其是那些做买卖的,深受其害。做买卖的不包括西门大官人,因为西门大官人有一个足以抗衡张嘴老虎的人,叫西门亮。
陆平带着武松武大郎在这里卖橙子的时期,张发财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因为第一天的时候,张大户和西门大官人去了,他觉得陆平不简单,没有贸然动手,只是观望观望。
丧狗来见张老虎的时候,拎着一包橙子作为见面礼。
张老虎平日里其实也有些看不上丧狗,现在,既然人家拿着东西上门来,也不好说什么。
丧狗递上橙子道:“张哥,你看,这是我从不了橙子那里买的,您尝尝。”
张老虎当然知道丧狗不可能买橙子了,不冷不热的问道:“听说那橙子要一两银子一斤。”
丧狗连忙道:“是啊。所以我就琢磨,这是什么橙子啊,这么值钱,就去买几个尝尝,一尝,跟平常的橙子也一样啊,怎么要那么贵呢?”
丧狗一面说着,一面打开那包橙子:“张哥,不信您尝尝,尝尝。”说着就要替张老虎剥橙子。张老虎看着丧狗的脏手,不耐烦的自己拿了一个橙子剥开,一尝,品了品,没有尝出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当然尝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昨天陆平来了之后,他们根本没有“买”到橙子。于是就顺手从被的地方“买”了一些橙子充数。
丧狗看张老虎的神色,道:“张哥,你也尝不来了吧,这橙子也就是平常的橙子,根本就没两样,但是,他们欺负我们这里的人不懂货,居然卖那么贵。”
按说,这又不是强买强卖,人家价钱定的高,你不买就得了。但是丧狗正是来此说事的。
“这还不够,我去说理去,说不通,那个姓陆的小子还对我动手,我说不要欺负本地无人,他竟然说我们这里就没有人,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张老虎听了大怒。其实张老虎开始也知道丧狗在那里添油加醋的说。但是他在这里当地头蛇当惯了,容不得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尤其,还是一个外地人。
这也正好是一个借口,张老虎也决定收拾陆平了。
张老虎张开嘴对他的那些小兄弟发话了,张老虎成了张嘴老虎:“去,砸了橙子铺,把人带到这里来。”
……
……
当张老虎手下的十来个人赶到陆平的橙子铺时,陆平和武松正坐在橙子铺的门口。晚饭已经过了,那个时候没有电灯,他们是借着最后的一丝光线在聊天,而且,等会儿月亮就升起来了。那个时候,他们休息的差不多了,会借着月光练功。
张老虎手下的那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棍棒,气势汹汹。
陆平和武松一看情景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武松看着那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有些变色。但是看身边的陆平,神态自若。他们休息的地方有个小桌子,陆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看到陆平神色不变,武松心神安定下来。白天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陆平的气势。
“你们来干什么?”陆平对那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说。
那十几个人本来是打算一来就先砸店,然后带人的。但是看到一个漂亮的秀才这样问他,潜意识中对文化人的敬畏起了作用,陆平一问,他们不自觉的停下了:“砸了这地方。”
“敢!”
陆平怒喝一声。风起云涌。
经过白天牛刀初试,陆平连打架也不惧怕,都有信心了,现在气势大大增强。如果按照天下万笈上面炼气势的那篇来说,起作用的气势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风起云涌;风云变色;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陆平目前,应该达到了风起云涌之境。
陆平那一怒喝,傍晚的最后一丝光线似乎也收了,连月亮也不出来。
那些人看着陆平,有着一夫当光,万夫莫开的气势。
虽然当时陆平是坐在椅子上的,并且手里还拿着一个茶杯。
丧狗其实也在这些人里面,他来本来是要出口恶气的。现在看到陆平镇住了他们,虽然自己也害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喊道:“你们这么些人,该不会是怕他吧。”
他这一激,那些平常胡作非为好面子的混子立即就红了眼。
“砸啊,砸。冲啊。”丧狗喊道。
那十几个人被丧狗激的抡起棍棒就冲了过去。
陆平的杯子飞出去,一下子砸在正在喊的丧狗嘴上,砸下了几颗门牙,伤的虽然不重,但是血水长流。
暗器功夫。
天下万笈保罗万象。陆平虽然知道不集中精神炼一种会不好。但是因为身体条件所限,目前那些横炼的功夫只能慢慢来,所以,就各种先都看了一遍,那杯子打出去的手法,正是暗器的打发,也就是哦日后张清用的那种石子暗器,就是战场上,也打的无人敢当其锋。
因此,虽然陆平的暗器功夫修为不高,但是打丧狗这样的人,还是一打一个准。
甩出杯子之后,陆平和武松一脚就把桌子踢飞了出去,首先冲过来的人虽然有棍棒抵挡,还是被撞的后退了几步。
旁边有当日运橙子的扁担,陆平和武松一人拿起一条扁担。
陆平喝道:“谁先来我算放倒谁。”
架既然已经打起来了,那些人理智已经丧失了,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抡起棍子冲了过来。
冲上来一个,陆平的扁担抡过去,一扁担打飞。再来一个,武松的扁担又接上了,一下子打飞。
这次,算是两人练手了。
第三个正在犹豫的时候,陆平和武松的扁担齐下,那人惨叫的飞了出去。
陆平和武松打的兴起,也不再等着他们上来,抡起扁担就冲进那些人的中间。
那些人本来没有什么招数,平常大家就是仗着人多一拥而上。
而且,他们打的架也不多,因为大部分是他们打人,没有人还手。因此,他们的身手到还没有炼起来。这不像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在刀尖上添日子。不练出一身功夫,不定在哪次别人的反抗或者官府的剿匪中丧命,因此都有一身好功夫。
陆平和武松进入那群人当中,如狼如羊群,势不可挡,直打的那些人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二人直追出几百米才停步。看着那些人狼狈逃跑的样子,二人直呼过瘾。
这次打架,陆平和武松不仅练了手,而且信心倍增。从此,就是群架,二人也不会怕了。
这个时候的武松和陆平都开始成长了。
却说那张口老虎正在家里等着手下的人把陆平和武松带来,却见回来的人个个垂头丧气,人人带伤,不禁大怒。
“哥哥,那姓陆的和姓武的都有功夫在身,我们去了,也吃了亏张口老虎亲自来了,张着口,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陆平和武松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那张桌子已经重新收拾过了。还新沏了一壶茶。
“你就是姓陆的?”张口老虎恶狠狠的问。张口老虎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手打架了。据说以前,张口老虎只要恶狠狠的瞪对方一眼,对方就会吓破胆。
“是的。”陆平微笑的看着他。神色平静,带着几分温柔。那种书生的温柔让张口老虎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之前是他的手下欺瞒了他。这秀才有那么厉害吗?
陆平感觉到,自己打一次架,气势好像就增长了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