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见一个人从草丛中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慢慢的走到韩滔的面前,看着韩滔面前的墓碑。
韩滔见那人头花花白,身上的衣服一缕一缕,竟然是腐烂的迹象,那老头看了牛二的墓,叹息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
韩滔道:“你是何人?”
那老人并没有回答韩滔的问话,只是叹息道:“你天赋异禀,力大过人,但是大盈若冲,太过的话,就会过度耗损,以你目前的能力,虽然是力盖天下,但是命也不能持久。”
老人的那话,正说到韩滔的心里去了,林冲、鲁智深和徐宁和何等样人,他一个对三,虽然当时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力量用之过度,对他自己的损伤,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喷出的那一口鲜血,就是明证。
“墓中之人,到死之时,已不在是一个面目可憎之人,也算是大彻大悟了,只是,汉子,你是否也能大彻大悟呢?”老人道。
韩滔见老人不凡,拜道:“韩滔力大过人,的确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请先生指点。”
老人笑道:“假如你每次出力,只出一分,则可长久,等日后融会贯通,控制自如,就是发十二分的力气,也没有耗损,只是发一分力时,你便不再如先前耀眼,你可愿意?”
韩滔叹息了一声,看那老人目光朗朗,道:“我因力大,惹了牛二这件憾事,就是保留一分力气,也是应该,权当祭牛二在天之灵吧。”
老人呵呵一笑。道:“我便传你一套心法吧,融会贯通之前,只能使一分力量,等融会贯通之日,则可使十二分的力量。”,
同弘文正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年轻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朝他拱了拱手。
同弘文慌错之间,那个漂亮的年轻人手里滑出一张银票,同弘文眼见是一百两的银票,手就不自觉的接了那银票,顺便藏在袖子里。
同弘文想不到自己拿银票拿的如此手顺,心里就快速的将那些经常有银子可收的人骂了一通。
然后,同弘文就想到“拿人的手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等古训,心里疑惑,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人,眼前的人犯不着大把的银子贿略自己才对。
同弘文觉的不对,下意识的就要将银子掏出来,那个漂亮的年轻人轻轻的压了压同弘文的手,用灿烂的笑容示意同弘文放心。
同弘文本也舍不得这大把的银子,手也就没有真的伸出来。
“在下只是想打听一下杨志的消息。”那个漂亮的年轻人陆平道。
同弘文放下心来,这杨志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好汉子,杀了牛二,大家拍手称快的,毕竟是人命的官司,还是被监押在死囚牢中。”
陆平道:“你既然也称杨志是个好汉子,不知有何方法可救他一救?”
同弘文重新审视了一下陆平:“秀才,你是杨志的什么人?”
陆平道:“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也是敬佩他的为人,才决定救他的,他既然是好汉子,不能为了牛二那个破落户葬送了性命,你说是不是?”
同弘文想想也是,便道:“尚推司其实也钦佩那杨志是个好汉你找尚推司,我想有门。”
陆平拱手道:“多谢。”转身而走。
同弘文看着陆平的身影消失。才慢慢的从袖子中拿出那张带着体温的银票,是一百两,没错,真的是一百两。
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也有人给自己银子,而且,出手就是一百两。
同弘文的心里乐的开了花,那些孙子虽然经常收别人的银子。但是谁能像自己这样,一下子就收一百两呢?
失误!
同弘文猛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怎么什么都告诉了那个年轻人啊,自己要是拖着,免不了还有银子相送的。
同弘文拍了拍脑袋,后悔死了,沮丧万分。
这才想到那帮孙子收钱的之后,做事情也是一拖再拖,这样,才有更多的银子可拿。
当陆平跟尚推司坐在茶楼上的时候,又送出去了一百两银子。
尚推司道:“毕竟是人命的官司,实在有些困难。”
陆平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道:“尚推司刚才也说了,心底里是佩服那杨志的。这里的百姓也是佩服杨志的。既然如此,这个官司其实可以顺应民声,就说那牛二找杨志麻烦,逼急了杨志,打斗之中,杨志误伤了人命,既然牛二没有苦主,加上百姓信赖,一定不会有人多话的,尚推司以为如何?”
尚推司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面前这个总是面带微笑的漂亮年轻人,想不到此人竟然连怎么减轻杨志罪名的托词都想好了。
他心里本来已经有心要帮杨志说话,那还是在没有油水可捞的情况下,现在有油水可捞了,他就免不了想把这事情拖一拖。
陆平淡淡道:“我今天来。只是想找尚推司替杨志说一句话,话已至此,我就要告辞了,这段时间较忙,杨志的事情,没法再过问了,要是有消息,烦请通知一声。”
“如果要通知阁下,不知道要到哪里才好?”
陆平淡淡道:“高太尉你知道吧?”
尚推司本来见陆平面生的很,还以为是个人物,想不到陆平竟然搬出了高俅,忙恭敬的答道:“知道,知道,太知道了。”
陆平心里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淡淡的道:“童枢密你知道吧?”
尚推司心中更是惊骇,身体几乎要抖起来了,忙道:“知道,知道,太知道了。”
陆平忍住笑,淡淡的道:“我打算到高太尉府上教接高衙内一段时间,但是不知道这段时间童枢密会不会找我,因此,有了消息,你可差人到高府通知一声,或看到童枢密府上通知一声,最好两个地方都通知一声。”
那高太尉当街聘请教师的事情,尚推司也是有所耳闻的,因此,对陆平的话就信了几分。
至于童枢密是不是也跟这个人有关系,就不知道了。但想到高太尉能当街骋他为教师,这人肯定是有手段的,这样的人不能得罪,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注意打定,尚推司忙道:“那杨志是个好汉子,不说阁下要救他,就是阁下不说,我也会想办法周全他的,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陆平淡淡道:“在下姓陆,你叫我陆先生就行了。”
“是,是,陆先生。”尚推司已经彻底服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不敢问陆平的姓名了。
他知道,有些牛人,表面低调,其实骨子里傲气得很,惹了他们不高兴不是一件好事。
告别了尚推司,陆平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自己前世的时候,虽然没有涉足官场方面的事情,但是影视作品还是看过不少的。
加上自己还没有放弃气势的练习,刚才用上的时候,潜移默化之间就控制了那个尚推司的思想,让他跟着自己的意思走。
牢头带着两个小牢子,将杨志牢房里的铺的臭烘烘的稻草都拉出去了,换成了暴晒过后新鲜的稻草。
旁边的那些死囚嚷嚷着:“凭什么,凭什么这个青面汉子受到这样的优待,老子这里面的草早就发霉了,也不见有人来换一换,老子这里的马桶早就满了,也不见有人来到一倒,凭什么,凭什么,一定是你们这些鸟人受了这青面汉子的银子。”
牢头对那个人狠狠的道:“你晚饭是不是不想吃了。”
那个跟悻悻的不敢开口,在这里的日子,他都饿的头晕眼花的了,要是没有晚饭,漫漫长夜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打发。
牢头见那人不敢说话,大声道:“为什么优待他,因为这青面汉子为民除害,他做的是好事,你们那些王八蛋,都做过人事吗?特么的。”
过了几天,陆平暗中了解到,杨志困在死囚牢中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问题吗?听说,杨志的案子还没有审,按说,像这样的案子,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见证,很好审的啊。
陆平感觉到不对劲,恰逢这个时候,高府的人过来送信,想请陆平尽快到高府去当教师。
陆平私下了解了下,原来这些天高俅把高衙内留在高府不准出去,高衙内不时的在那里闹,弄的高府上下一片乌烟痒气。
另一方面,陆平想不到高府的人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下落,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想到杨志的事情,也想见识一下那高俅到底是何许人也。
就一口答应下来,准备到高府中去当教师了。
金翠莲知道陆平要去高府,闷闷不乐。
“翠莲,那杨志的案子还没有了解,还没有开审,我感觉会不会出了什么差池,我到高府,也是想见机助杨志一番。”陆平道。
金翠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替杨志收拾了一些日用之物。陆平越是见她这样,心里越是有一种愧疚感。
多好的姑娘啊,很适合当老婆的,可是,自己已经有了两个老婆了,还能耽误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