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墨杅走进大厅的门,随意扫了一下瘫在软塌上纨绔子弟样的陆棋。
“怎么?最近很闲?”
陆棋看着子书墨杅,一脸的不怀好意,他已经从侍女口中听说狐狸抱着一个人回来了,狐狸此时此刻还表现的如此正人君子,啧啧啧。
他就是见不惯狐狸这个样子。
“不闲,不闲,右相那里就够我愁的了,我只是抽空出来玩玩,你们神医阁我可不想再去看到那几位,自然就来了这。”
拿着毛笔写了几个字,子书墨杅抬头看向他。
“右相如何了?”
“你这狐狸,你是想问我帮的如何了吧!”
子书墨杅不置一词,低头继续写,陆棋只好自问自答。
“放心,右相府一切都好,左相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翻不起大浪。”
“恩。”子书墨杅满意的点点头。
陆棋当然不会满意这样的对话。
“听说你抱了个人回来...”
话虽未说完,但是里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你的耳朵倒是挺快。”
“不不不,我的耳朵再快哪里有有狐狸你的动作快。”
陆棋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子书墨杅低头写着东西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从他的语气里不难猜出陆棋此时此刻的表情。
子书墨杅猜测他估计又是老毛病犯了,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呵~看来你大哥给你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
陆棋一听这话,立马就知道子书墨杅的意思是有帮他的打算,忙收住话。
“没没没,其实我就是随便听一听的,你抱了谁回来我一点也不关心,只要不是个糟老头子就好。”
子书墨杅满意的笑笑,帮陆棋当然是让陆棋付出点对等的代价了。
就那味药引如何?
“狐狸,你说话要算话,你要帮我的。”
“我何时说过?”
陆棋被堵得没话说,狐狸确实没有说过,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狐狸这么做...
“好吧,你又想要什么?”
“派人帮我找一味药。”
子书墨杅一点也不客气,他目前信任的人只有陆棋和他的几个人,但是目前他们还不能远离他,子书墨杅只好让陆棋帮忙。互帮互助嘛,他和陆棋向来如此。
简单的对陆棋说明了一下他需要的东西,陆棋当然有办法弄到。
“狐狸你需要这东西干什么?你还会关心这些?”
陆棋不解,狐狸虽然医术了得,但是对于救人治病这种事情还是很不热衷的,怎么会让他帮忙找一味药引呢。
“我自然是需要,你为我找来便是。”
“你尚且未告知我原因,满足我的疑惑,我自然会因此而没有心情为你办事,若是因为我没有尽心尽力的为你找而错失了良机可怎么办?”
陆棋的威胁倒真的是威胁到了子书墨杅,良久,他吐出一句。
“救人。”
陆棋坐起来,很是好奇。
“哦?救谁?”
“这你也需知道么?”
“那是自然,否则我还是会没有心情啊。”
“救右相的夫人。”
“哈哈哈,狐狸啊。”
话说到一半,陆棋从软塌上下来,走到子书墨杅面前看着他,狐狸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果然又是冷冷的,他可真想在狐狸脸上看到其他表情。
陆棋刚这么想,却又想到遇刺的那次,狐狸装傻倒是让他开了一次眼界。
他从来不知道狐狸会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凡事沾染上了爱情,人就会不一样,果然书上说的没错。
“你说你,怎么遇到百里小姐的事情,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子书墨杅紧抿的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若是他再说,陆棋的性子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关于这一点,二十几年了他自然是弄得很清楚。
没有得到子书墨杅的回答,陆棋哪里会松口。
“这么说二小姐现如今就在这别院中咯?那作为你的挚友,我是否应该过去打声招呼?”
陆棋真的就要往外走,被子书墨杅拦了下来。
“她睡着了。”
陆棋双眼瞪大,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狐狸...
“狐狸,你到底对二小姐做了什么。”
“她只是喝醉了。”
陆棋走回软塌懒懒的躺下,下了一个结论。
“哦~你们出去喝酒了。”
话里的意思可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子书墨杅听出来其他的意思。
“我们喝的酒和你喝的酒自然是不一样。”
“狐狸你的意思是我喝的酒很不正常么?”
“哪有,你喝的是御赐的美酒,我们喝的只是普通的酒。”
纵然不是普通的酒,也没有皇宫里的有架势不是么。
“狐狸你这...”
被子书墨杅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的陆棋以为他真的是在一本正经的谈论酒,并没有看到子书墨杅得逞的勾起嘴角。
子书墨杅写好东西在窗口吹了声口哨,一只白色的鸽子从不远处飞了过来停在窗沿上。宠溺的摸了摸白鸽乖巧的头,子书墨杅把手里的东西绑在它的腿上让它飞走了。
陆棋看在眼里。
“山上的几个老家伙如何了,身体可还硬朗?”
“托你的福,很好。”
陆棋不依了:“你这狐狸,明明是托你的福,也不知是谁暗戳戳的偷偷从人家身边人身上下手。”
“还不是你教的。”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互相指责起来,互相都太了解对方的性情,自然能指责的恰到好处。
不过,被气的只有陆棋,子书墨杅冷冷的性子很少会有情绪波动。
越是这样,陆棋越是想打破这种状况,被欺负了二十几年了,他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啊。
陪着陆棋坐了许久,子书墨杅不放心百里慕青,想回去看一看。
“你这是要去哪,我出宫来找你,你可倒好,佳人在怀就不管我了?”
“你何时需要我管?你可是二皇子。”
“你!狐狸,你这样二小姐不会喜欢你的。”
子书墨杅不会受他威胁,这哪里算是威胁?这算是诅咒吧?
“哦?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她不喜欢我,那她喜欢谁?”
“那我去告诉她,小心某只狐狸,最好不要理会他。”
陆棋又说起这个无聊的话题,明明是个二皇子,在子书墨杅面前完全没有皇亲贵胄的样子,全然是一个纨绔子弟。
“以她的性格,恐怕疏远你还来不及,哪里会听你的劝告,你可别忘了,你偷喝了她最爱的酒。”
好像是说道陆棋的把柄,陆棋没敢再反驳。
“行行行,你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