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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云王府门口,却空空如也,无一人。
穆芸楚看向云暻,云暻则看向狄风。
“方才还在这里的!”狄风道。
“方才在这里的马车呢?”狄风转身问门口的守卫。
“不久之前离开了!”守卫道。
“走!”云暻拉起穆芸楚便往府内而去,穆芸楚却频频回首。
云暻紧了紧拉着她的手,穆芸楚冲云暻笑笑,随着进了府。
“还去放风筝?”云暻回身问穆芸楚。
“嗯!”穆芸楚点头。
二人拿着做好的风筝,骑着千山踏雪离开。
西山半山坡,好多放风筝的人,也有好多风筝,迎着春风徐徐上升。
放风筝的人见穆芸楚与云暻牵手而来,纷纷扭头看着二人,忘了扯手中的线。
“那是暻世子与国安公主吗?”
“是呢,两人真是般配!”
“暻世子不是要娶四公主为妃吗,为何又与国安公主在一起?”
“这还不清楚?暻世子早在比武大赛便求娶国安公主为妃,前些日子国安公主又在金殿上毁了圣君赐婚的圣旨,二人早已情深意浓!”
“难道是圣君用皇权施压?你没听说吗,圣君前些日子可是圣旨催婚了!”
“那就是了,暻世子与国安公主就算再两情相悦,终究是斗不过皇权的!”
……
穆芸楚与云暻牵手而行,二人都是习武之人,目力与耳力都极好,一路上坡,自是将这些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在意吗?”
穆芸楚摇头,笑道“我们活的自己的人,何必在意他人如何说!”
云暻温柔而笑,拉着穆芸楚走到半山坡坡顶。
“就在这里,风势也好,阳光也好!”穆芸楚道。
云暻点头,抓着风筝笑看着穆芸楚。
穆芸楚扯开风筝线,退跑起来。
“小心脚下!”云暻温笑。
“好了,丢开!”穆芸楚道,云暻松开了手中的风筝,风筝顺着风势而上。
云暻笑着走向穆芸楚,穆芸楚却扯着线一转身跑了起来,一边送着手中的线,一边频频回首看着慢慢飞起的风筝,也看着云暻。
云暻笑着随着她而去,却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喉咙一阵腥咸,他抬手紧紧揉着心口,面色瞬间煞白。
“云暻,你快看,飞起来了,我们的是最高的!”穆芸楚回身笑道。
云暻立在原地,笑看着她。
“云暻?”
云暻强将口中的血腥咽下,温声笑道“是很高!”
穆芸楚并未觉察到云暻异样,继续转身向前跑去,再回首,却不见云暻,她立马紧张起来,一边收着风筝线,一边四下里搜寻着云暻的身影,但是整个半山坡顿时就剩她一个人,所有方才放风筝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她这才想起,方才……在这里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穆芸楚越是不安,丢了手中的风筝线,在满山坡跑,边跑边喊“云暻……云暻……云暻你在哪里”
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山坡,却不见云暻。
“云暻,你说过不会再丢下我的!”她浑身抖得厉害,声音也是颤抖,蹲在坡顶双手捂着脸。
突然间,有一只手拉扯着她的袖子。
“云暻!”穆芸楚欣喜,抬头。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眨了眨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将手中折叠的信笺给她。
“给我的?”穆芸楚问。
小男孩点了点头。
“谢谢!”穆芸楚从发间拿下一根珠钗递给小男孩,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笺给他,问道“让你送信的人呢?”
小男孩摇头。
“不知,不认识,还是不想说?”
“不认识!”小男孩喏喏地道。
穆芸楚点点头“还是谢谢你,这个给你!”她将手中的珠钗递给小男孩,小男孩却转身跑了。
穆芸楚快速打开信笺,上面只有八个字“想见云暻就来崖顶!”
“严语夕!”穆芸楚咬牙,手中的信笺瞬间化作碎片,随风飘散。
她起身看了看西山崖顶,放出一缕淡淡的几近难见的烟雾,匆匆离去。
也许是担心云暻,也许是因为心中对严语夕恼怒,穆芸楚很快便到了下西崖顶。
“你来的倒是快!”严语夕依旧是当日一身鹅黄沉香缎衣裙,依旧珠钗云鬓,只是妆容却浓艳了许多。
“云暻呢?”穆芸楚怒瞪着严语夕问道。
“嗯!”严语夕朝一边努了努嘴,两个暗卫让到一边,云暻一身月白银纹锦袍之上全是泥土,嘴角沁着血迹,昏迷在一旁。
“云暻!”穆芸楚扑过去跪在地上,将云暻抱在怀中,“你对他做了什么?”她怒视着严语夕。
“我?”严语夕好笑地指着自己问道“穆芸楚,你只顾自己开心,可有真的关心他?他相思染发作,你却只顾着玩你手中的风筝!”
严语夕愤怒地折断了手中的风筝。
穆芸楚看着她手中变成一堆废物的同心,如梦初醒“原来你一直等在这里,山下放风筝的人,全数是你的人!”她看了看周围的暗卫。
“还算不太笨!”严语夕嘲讽一笑“我知道去云王府寻你,他定不会允许你单独见我,我倒不如来找你!”
“他体内的相思染,是你催动药引?”穆芸楚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面色煞白的云暻,替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是我!”严语夕看着云暻道“我既然是他的解药,便是药引,他既宁死也不愿让我为他解毒,那便同生共死!”
“你疯了!”穆芸楚怒吼。
“我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疯的!”严语夕吼道“我从小便喜欢他,为了长大后能嫁给他,我生生受了钻心剔骨之痛,将药引植入体内,卧床多年,体力不济!我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但是为了他”她指了指云暻“为了他,我甘心缠绵病榻多年!”
“但是后来他也卧病在床,我只要一想到这世间还有他与我一样,也守着寂寞与病魔抗争,只要一想到我长大了便可以嫁给他,我便觉不苦了,反而是丝丝甜蜜,因为有他陪着我!”
“疯子!”穆芸楚不理严语夕,搀扶起云暻,道“若不是你们父女,他如何会受这么多年煎熬痛苦?你不是为了他,你是为了你自己,今日的所有,都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错了,他就算卧床多年,也不是独守寂寞,因为有我一直陪着他,哪怕与体内的毒抗争,受着焚心之苦,剔骨噬心之痛,他也从来没觉得苦,因为他身边一直有我!”
“你说什么?”
穆芸楚不理严语夕,架起云暻,有些吃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