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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传十,十传百,云暻在严梓筱登基的当晚,知道他立穆芸楚为后的事情,没过一日,星影与星魂传书,如今京城都言,圣后怀了龙嗣。
云暻在知道严梓筱立穆芸楚为后的事情后,将自己关在中军大帐中,一夜未合眼,第二日便下令攻打南宫宇并出师告捷。
回到营长后,云暻又在军帐中闭门不出。
云芝,云岚与云溪尚不知云暻究竟有何事,直到京城来人,带了圣君犒赏三军的美酒和普天同庆的流水席,他们才知道,原来军中人人所说的那个身份尊贵,圣君许诺此生唯一的妻子,是穆芸楚,三人惊讶地丢了手中的酒碗,不顾身份,直接冲进了云暻的军帐。
云暻安静地坐在桌案前,正在作画,见三人冲进来,只是挑眼看了一眼,而后继续低头作画。
见三人不肯离去,云暻搁置了手中的笔,看着三人道“若有军情便报,无事的话便去与士兵们喝酒,杵在我这里做什么?”
“世子早就知道她这些日子在皇宫?”云芝问。
云暻不语。
“世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将人接回来,由着严梓筱”云岚道,又一想,如今严梓筱是一国之君,不可直呼其名讳,于是改口道“由着圣君封妃立后,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云溪道“定是他逼迫世子妃的,世子妃不是那样的人,当初宁可冒着杀头的大罪也毁了与他的赐婚圣旨,又如何会心甘情愿做他后宫之首,还有了他的孩子!”
“但是她怀孕的时间与离开王府进宫的时间是吻合的,若不是圣君的骨肉,他为何执意立她为后,还不顾群臣的反对?如今又不顾身份地拿着安胎药方四处问询,这怎么解释?”云岚略带怒意道。
云暻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撞翻了桌子,笔墨纸砚洒落一地。
“世子!”三人齐齐出声。
“你刚才说什么?”云暻盯着云岚道。
云岚紧张,看着云暻道“我说他为何执意立她为后,还不顾群臣的反对?如今又不顾身份地拿着安胎药方四处问询,这怎么解释?”
“不是,前一句!”云暻道。
“但是她怀孕的时间与离开王府进宫的时间是吻合的,若不是圣君的骨肉……”云岚吞吞吐吐道。
“离开云王府,入宫的时间!”云暻默默道。
突然想起大婚之后的几日,他几乎不分昼夜地累她,直到穆芸楚骗他说自己来了葵水,拒绝与他亲近,到后来那一晚她喂他吃了一粒药,而后与他行房,再后来他怒将她赶离……
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般,在云暻脑海中闪现。
“若不是严梓筱的孩子,那她腹中的孩子……”云暻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所有。
如此一来,便解释的通了,就算严梓筱用强的,以穆芸楚的性格,她死也不会同意嫁给他,那他便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而能让一个女人愿意委身于人的短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
是那一夜,她有了他的孩子,云暻茅塞顿开。
想到此,云暻眉头越蹙越紧,若是严梓筱真的以孩子为威胁,那她……该是受了多少煎熬苦楚?
她体内除却绝情盅之外,还有被圣君设计,替严语夕挡了那一掌而被打入体内的暑毒,还有后来为救花展颜,被花傲的冰雪傲所伤而残留的寒毒。
她这样特殊的体质本就不宜有孕,加之她体内的绝情盅已然发作,一旦有孕,不但会加快蛊毒侵蚀心脉的速度,腹中的胎儿又会吸收她体内的精元,百害而无一利。
这些云暻知道,严梓筱更是清楚,但是以严梓筱的性格,他为了保住她,让她活下去,定是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哪怕让她恨自己,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在她腹中,又如何会为她问安胎药?
一想到穆芸楚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所受的煎熬痛苦,甚至宁可委身于他人,云暻便知道,她坚持的有多辛苦,她那么骄傲,若非穷途末路,她又如何会答应嫁给严梓筱,想到这些,他只觉心如被凌迟一般。
“穆芸楚!”云暻突然向外冲去。
“世子!”云芝,云岚和云溪齐齐惊讶,又面面相觑。
云暻飞身上马,打马便要冲出军营。
所有士兵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沉稳有度,喜怒不显的人,突然这般失态,都面露惊讶,端着手中的酒碗,一眼不眨地看着。
肖逸邯因为肖宛如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但是无能为力,御亲王又来信说御亲王妃知道肖宛如要被西蜀公主送往军营做军妓时,没日没夜的闹腾,如今大病卧床,让肖逸邯想办法救救妹妹,肖逸邯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知道四国公主就是穆芸楚,他震惊之余,觉得事情还有返还的余地,就他与穆芸楚之前的交情,他亲自去求穆芸楚,虽不能让肖宛如免了受苦,最起码不会被送往军营,被千人睡,万人压,失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但是肖逸邯尚未从四国公主的消息中回过神,家书又来了,直接写明,圣君立穆芸楚为后,他又是震惊,严梓筱封穆芸楚为后,他倒是不惊讶,因为严梓筱心悦穆芸楚,这是公之于众的秘密,但是他震惊的是,穆芸楚为何会答应严梓筱,嫁他为后?
正在肖逸邯不解时,圣君犒赏三军的美酒与流水席至了军营,他与云芝他们一样,也知道了京城风靡的传言,圣后怀了龙嗣。
肖逸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穆芸楚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也冲出营帐去寻云暻,结果便看到了云暻飞身上马的一幕。
眼看云暻就要打马离开,肖逸邯亦是一个轻功起身,立马上前拽住了马缰。
云暻皱眉,双目沉沉地看着他。
“大战将至,将军这是要去往何处?”肖逸邯问。
“放手!”云暻沉着声音道,却还是往日温润的声音,只是含着紧张,担心和愤怒。
“你如今去了又能如何?”肖逸邯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她腹中的骨肉是你云暻的,让朝中本就抵触她为圣后的人找到废后的理由,逼迫圣君废了她,让她身处绝境?还是带着当今圣后远走高飞,置云王府和国安侯府其他人的生死不顾?亦或者让天下之人笑话天齐圣君,娶的女人腹中怀着他人的孩子,以至于让天齐在天下人面前无任何国威可立?你今日若是去寻她,她定也是不会承认孩子是你的,不然,为何她一直瞒着自己有孕的事情?”
云暻松了扯进的马缰,一言不发。
的确如肖逸邯所言,他就算冲去又能做什么,能做的了什么?不过是让四面楚歌的她陷入更难的绝境而已。
“你说的对,是我一时糊涂了!”云暻下了马,转身向自己的军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