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傅天泽继续恬不知耻的,优哉游哉坐到许清如刚睡过的大床一侧,抱首仰头,靠在床头上。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比如关于你父亲的资料?”
许清如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僵住了身体。
片刻,她依旧背对着他,低声开口。
“你一直在跟踪我父亲和他身边的人,你在查他。三年前你接近我,也只是因为,我是许诲平的女儿。”
这是他们相见以来,许清如对傅天泽说的第一句话。
无关他们之间的感情与恩怨,无关她对他的斥责或歇斯底里,只是在淡然地陈述一件,看似平常,无功无过的事实。
可这个事实,把他们之间的事情,闭环了。
过去有一段时间,许清如无法明白,傅天泽的出现和离开,怎么会突然得毫无预兆,让她猝不及防。后来她把这个归咎于自己“天真幼稚”,“遇人不淑”。
现在,她找到了圆满这个故事的最后一笔。
他接近她,是预谋已久的偶然事件。
他离开她,是达成计划后的必然结果。
原本还在调侃许清如的傅天泽,突然直起身子,快步走到许清如身侧。
“小如,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我是有目的,但后来,我对你……”
“我不和你谈‘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我不怀疑‘后来’,你可能确实对我产生了感情,那些‘后来’,我是出于自愿,事过无悔。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了吗?”
许清如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她的陈词,字句清晰地向傅天泽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想再提有关他们所谓“过去”的话题,她关心的是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傅天泽好看的嘴角扯出一道苦涩的笑,他想抬起手拥抱她,像以往无数个时刻一般,拥抱他心爱的女孩。
可是,不能。
他知道她会抗拒,会反感,甚至会觉得羞辱。
他低头,凝望着身侧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女孩,哑着声音问她:
“在讨论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之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吗?”
“不可以。”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有措愣,没有思考,没有犹疑。
许清如给了傅天泽一个,相当及时坚定的答案。
所以这是,许清如心底真实的答案。
傅天泽垂在身侧的指节变得苍白,他握了握拳,终于下了那个决定。
“我不知道那些材料的内容,我只知道,你父亲一直保留着一份重要资料,指明要留给你,任何人不能碰,包括许若凡。我从七年前开始关注你父亲的事情,至于原因以及查到的内容,你想知道,就必须付出代价。”
“小如,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追查那些东西,也费了许多心血。”
七年?
这个时间,是许清如没有想到的。
她确实听父亲提起过,许家和傅家来往密切,是多年的老朋友,可到底有什么原因,能让傅天泽去查一个“傅家的老朋友”?
话说到这份上,许清如已经清楚傅天泽的套路。
“傅董事长,请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得到你的可靠信息?”
第一次,她微微转身,仰头直面傅天泽。
他长得高,以前有一次,许清如故意逗他,天泽,你太高了,每次我抬头跟你说话,脖子都要断了。
那个时候,傅天泽弯下身,趴在她肩膀上,软绵绵地说:
“我有一个好办法。”
最后的结果是,傅天泽出其不意地抱起她,让她惊吓不已。
从此不敢再提这件事。
【小剧场7】
第一次的“坦诚相待”
据八卦群众透露,许清如第一次看到傅天泽的“裸体”,是在泳池。
对此,许清如红着脸表示:这种事,我哪记得……
傅天泽想了想:也许是在浴室?或者在书房?还是在卧室?要不就是在厨房…
许清如怒了:傅天泽,你能闭嘴吗?
吃瓜特助杨奕插话:老板,应该是医务室。我记得那次你在学校踢球被人使坏踢伤脚,送到医务室,太太担心得不得了,你骗她说摔倒了背,让她帮你解开衣服给你擦药。
许清如炸了:傅天泽!那种事你也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