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也好。不过啊,我怕清如心软,要是她下不了手,你记得帮她补刀。”
傅天泽哭笑不得,他爷爷从哪里学来“补刀”这么新潮的词的?
心软?他的小如对这种人,哪里心软过?
“对了还有,你岳母呢?现在还在他们家?你赶紧把她接过来。”
傅天泽暗自叹气,想了想说:“岳母两年前病情加重,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我最近给她转了院,是傅家的医院。”
“她……她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厌恶清如,清如小的时候,她对她基本是不理不睬,长大以后,每次见到清如,态度都很冷淡。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她进入精神病院后,每次见到清如,情绪都异常激动,到后来,清如不再敢和她见面,每次去只是让医生帮忙转交一些东西。”
傅老先生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难为清如了,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爹不疼娘不爱,亲戚欺负,长大了,又莫名其妙地被卷入鉴古界这些事。哎……不过好在,以后傅家可以给她足够的庇护。”
傅天泽点头。
是呵,从今以后,她只需要是他的妻子,傅家的孙媳妇,就够了。
傅天泽回到房间的时候,许清如还窝在被子里睡觉。
真是个糊涂蛋,睡觉也不知道拉窗帘。
他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挡住刺眼的光,调整室内的空调温度,才满意地换了一身睡衣,躺倒她身侧。
她睡得很沉,睡梦中依旧皱着眉头,很不舒坦。
傅天泽将她拥入怀里,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她紧皱的眉间。
他明白,那些人的出现,让她又想起那些灰暗的往事。
其实那些事情,最初许清如并没有告诉他,他一直以为,她那么缺钱,只是因为家里状况不太好,她也很少提起家里的情况。
直到那一次“情不自禁”。
那一次,他们到附近的“桃源村”游玩,错过了回城的末班车,只能找了家宾馆住下。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不久,对彼此的感情都很浓烈,同处一室,从最初的接吻,情不自禁升级为滚床单。可滚到一半,许清如突然非常害怕地推开他,抱着被子裹紧自己,害怕而无助地哭泣。
傅天泽哄了很久,她才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把那段往事告诉他。
从前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文静温柔的女孩子,曾经经历过那样黑暗可怕的过去,他曾经以为她有时的怯弱和畏惧,是因为害羞,原来是因为那些阴影。
可她竟然这样勇敢,勇敢地挣脱他们的桎梏,勇敢地反击那些伤害她的人。
于是从那时起,他下定决心,要一生一世保护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谁曾想,最后伤害她的人,是他。
想到这些,傅天泽拥紧了怀里的人,在她紧蹙的眉间落下小心翼翼的亲吻。
没想到,怀里的人哼哼了两声,醒了。
“傅天泽,你又占我便宜。”她迷迷糊糊地嘀咕,语气里很是不满,但身体却相当诚实的,朝他怀里靠了靠。
傅天泽笑:“你还有什么便宜,是我没占的?嗯?”
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