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前往滇东的前一天,和傅天泽住回了傅家老宅。
傅劲松知道许清如要做什么,吃过晚饭,他把许清如叫到书房,给了她一枚翠绿色细环戒指,说:
“这是我的信物,我们傅家在滇东有些势力,如果你需要帮助,拿着这枚戒指,去曲靖的会泽县,一家叫‘拾遗阁’的店铺,找店老板刀伍。”
许清如收好指环,点头:“我记住了。谢谢爷爷。”
“清如啊,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有查过当年的事故。与晴……哦,就是你公公,是我唯一的儿子,当年他和你爸爸许诲平,还有顾家的顾缃新一起去滇东考古,结果他们考察的墓室发生坍塌,你爸爸恰好不在现场,逃过一劫……”
“当年的事故调查报告都说那是意外,我找人暗中调查过,也没查出什么来。但是清如,我一直觉得,是你爸爸有事瞒着我们。”
傅劲松毫不避讳地提起这件事,许清如其实早已猜到,傅家一定怀疑她爸爸了,否则,傅天泽两年前也不会为了查她爸爸,伪造一个身份接近她。
“爷爷,如果我爸爸……他真的和傅伯伯的死有关……”许清如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后面的话。
如果她爸爸和傅天泽爸爸的死有关,他们还能在一起吗?
傅劲松笑:“丫头,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你已经嫁给天泽了,做人要豁达,不能总是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许清如微微点头。
或许是她不够豁达吧,纠结于她和傅天泽的过去,纠结于几家长辈的恩怨。
书房里沉静了一会,敲门声响起,傅天泽推门进来。
“爷爷,清如明天要早起,她该休息了。”
傅劲松“哼”了一声,叨叨:“你就知道心疼你媳妇,你怎么不关心你爷爷早不早睡?”
傅天泽哭笑不得:“是,爷爷您也早点睡,奶奶还等你陪她看电视。”
他说是这样说,但没羞没躁地走过来,拉起许清如的手,便往外走,临走前还算孝顺地跟傅劲松道了晚安。
许清如无语,果然是亲孙子。
“明天早上我送你到高铁站,嘉琳和凌越在那里等你。”
傅天泽边说着,边拉着许清如回了卧室,关上门。
肖嘉琳许清如见过,可凌越是个什么来头?
“凌越也是你的助理?”她问。
“不是,是我的‘线人’。”傅天泽说。
这下她更好奇了:“你的线人?傅天泽,难道你还兼职当警察?”
“胡说八道。”傅天泽敲他脑袋说,“我在鉴古界有几个眼线,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他们会帮我去做。”
“那你让你的线人来帮我,不就露馅了吗?”
傅天泽笑:“傅太太,你以为我们演‘无间道’吗?谁是谁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凌越很出色,有他保护你,我比较安心。”
许清如“哦”了一声,扁嘴,怎么听起来,她像是要去做什么特工事件一样?她不就是去滇东“看看”而已吗?
她又问:“那肖嘉琳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说她有孩子的。”
傅天泽告诉她:“嘉琳三个月前离婚了,孩子被判给了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