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带着许清如在会泽县吃了一圈,总算喂饱她的肚子,拉着她在县城走一圈,她又饿了。
无语。
傅天泽只能在街边又给她买了几个苦荞饼。
“你留点肚子,晚上刀老板请我们吃饭。”傅天泽给她递过最后一个苦荞饼,笑道。
许清如终于想起了正事:“刀老板救了我和顾少,我应该登门道谢,请他吃饭的。这几天焦头烂额的,都没来得及去……”
“没关系,刀老板是性情中人,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我们是该好好谢谢他。等会我带几斤好酒过去。”
傅天泽拉着许清如,钻进巷子,一家铺子的酒香远远飘出来,许清如嗅了嗅,开心地问:“好香的酒……是自己酿的酒吗?”
“嗯,我小的时候,这家酒铺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家酿的酒,醇香不涩口,很实在。不过……”傅天泽抬手敲她的脑袋,“你肠胃不好,不许喝酒,懂了么?”
许清如扁嘴,甩开他的手,抢先一步跑到酒铺里,顺着一排排酒坛看过去。
傅天泽没管她,跟老板打了两桶酒,软磨硬泡才把她带离了酒铺。
路上,许清如低头盯着傅天泽手里的酒,想出了一个点子,乐滋滋地说:“傅天泽,你那么能干,应该也会酿酒的吧?”
傅天泽汗:“不会。”
许清如笑:“那你学吧,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学会了。”
“好……”傅天泽顿了片刻,问:“夫人想在家酿酒?”
“嗯……”
“那你可想好了,酿出来之后,谁来喝?”
“你不是最喜欢饮酒作乐?”
“小如,我戒酒了。”
“……”
*
刀老板在自家后院摆了一桌,亲自下厨做了十几样菜,豆腐圆子,吹肝,鸡枞炒火腿,凉拌蕨菜……满满摆了一桌。
许清如看看桌上的菜,猜想是傅天泽和刀老板说过什么,一向重辣重咸的会泽菜,并没有放多少辣椒。
肖嘉琳和凌越早早就在席上等着了,据说是一个下午都在帮刀老板打下手。
许清如这才记起来,他们两人那天来探病以后,就不见了人影,估计是傅天泽拦着,所以这几天这两人都没有在她面前晃。
老板娘大大咧咧地在位置上坐着,指使刀老板盛饭倒酒倒饮料。
“我家男人的厨艺很不错的,小伙子们小姑娘们不要客气,要多吃。对了,我本姓包,嫁了这个男人,你们叫我刀嫂就好。”
刀嫂相当豪气,端了一整碗酒,敬了几人,一饮而尽。
刀老板笑脸嘻嘻地坐在一旁,非常乖巧地吃饭喝酒。
许清如在心里默默地想,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刀嫂,怎么把刀老板管教得这么听话,她以后也要把傅天泽管教得这么乖。
饭吃到一半,太阳还没落山,刀嫂离席回店里瞧瞧,刀老板继续和几人吃饭喝酒。
喝着喝着,脸色微醺的刀老板突然说:“小清如啊,那天你带给我的指环,你还带在身上吗?”
许清如点头,从脖子上取下链子,把上面挂着的指环递给刀老板,刀老板小心翼翼握着那枚指环,微光微颤的眼眸里含着若有所思的情绪。
许清如待他看了一会,不解地问:“刀老板,你当时一看到这枚指环,就知道这是傅爷爷的信物,这枚指环,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对着光,仔细看看内圈。”刀老板说着,又把指环递还给许清如。
许清如小心捏着指环,端起来对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看看了,清楚看到了一个细细的“刀”字。
刀老板喝了一口酒,忆起了往事:
“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是远近有名的会泽一霸啊,成天干坏事,在道上混,迟早要还的。有一次差点被人砍死,被傅爷救了,苦口婆心劝我改邪归正。经过那次死里逃生,我也看明白了,开始跟着傅爷学些真本事。傅爷给了我这家店,我就好好经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