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傅家都只有一个态度,绝不会和他们合作。”
傅天泽清冷的话语掷地有声,许清如不由得颤了颤,即便他拥着她的怀抱温暖无比,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这句话里的冷冽。
这是许清如第一次清楚明白地了解到,傅天泽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她抬手,抓了抓他胸前的衣襟,弱弱地问:“我刚才还在怕……你会不会为了拿回太姑奶奶的笔记,找到‘边郎国’墓葬群,暂时同意和藤井伊织合作。看来,是我多虑了。”
“呵……小如,你确实多虑了,我是想拿回太姑奶奶的东西,想弄明白墓葬群的事情,但这不代表,我可以把国仇家恨放在一边,这是原则问题。傅家就算一辈子都揭不开这个谜题,也绝不会和青木家族的人合作。”
傅天泽一字一句地说着,许清如听得眼眶有些热,这样的傅天泽,是她过去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她开始去思考,自己一直以来怀念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傅师兄”,从而排斥去了解真正的傅天泽,是不是过于偏激。
她是不是应该放宽自己的眼界,看到他的胸怀和抱负,懂得他的责任与担当,从他的立场上,去看待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许清如想到这里,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小如,你在想什么?”傅天泽见她半天没有声音,低头看到她紧皱的双眉,开口问道。
她回神,抬眸笑:“天泽,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你娶的老婆,是你带的徒弟。”
傅天泽抬手捏她的小鼻尖:“我可不想要你这么笨的徒弟。”
她气结,软软地趴进他怀里,心下一狠:“那你教我,我就不会这么笨了。”
傅天泽懵了半晌,脑子里的想法绕了几圈,才终于明白许清如话里的意思。
她这意思,是想和他学鉴古?
不可思议。
傅天泽微微放开她,低头认真地凝视她:“小如,你是认真的?”
这个小丫头,经常和他调皮捣蛋,以前每天晚上都说,第二天早上要和他一起去跑步,结果到了第二天,在床上耍起床气不肯起来。
他上了很多次当了。
许清如认真地点头:“你愿意教我吗?我虽然从小学习爸爸给我的手稿,但都不成体系,爷爷说我还没有融会贯通,大概,就是缺了点什么。”
傅天泽沉着脸想了一会,有些怀疑她这个请求,和他跟她坦白的那个计划有没有关系。难道她愿意接受他的提议,做南派的掌门人?
可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还是不要给她太大压力。
“好,我可以教你,但我的要求很严格,要是你没什么进步,我就把你逐出师门。”傅天泽说。
许清如不以为然:“那你是不是也打算把我休了,逐出傅家?”
“那倒不会,徒弟有没有无所谓,老婆只有这一个,没了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傅天泽眼眸里闪着璀璨的笑意,盈满了他所有的情绪,他情不自禁,拉起她的手,贴在胸口,柔声问:“那么傅太太,我今晚可以搬回主卧了吗?”
许清如一惊,这怎么回事?怎么话题又被他绕过去了?他们不是刚刚还在谈正事?
她懊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我又没有不许你搬回去……不过我还没想通,你搬回去也不许占我便宜。”
说完,“嗖”地一下,像只兔子迅速跑没影了。
傅天泽哭笑不得,占不占得了便宜,那都是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