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泽看到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抑郁,抓抓她的手说:“新娘子,你这么愁眉苦脸,别人还以为你是被迫嫁给我的。”
许清如说:“我……我只是想到了……”
她有些说不出那个名字。
可傅天泽明白,握住她的手安慰:“我知道,你想严涵。我已经让人为严涵和她父母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菜品内容和我们今天酒宴上的内容一样,就当是,让她在远方也能喝我们的喜酒。”
许清如点头:“嗯……谢谢你。”
“跟你丈夫,说什么谢。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进去了。”
*
酒宴的形式很简单,并没有安排什么婚礼仪式,只是傅家两老和一对新人讲了几句话,欢迎宾客的到来,大家便开吃。
既然是婚宴,菜品还是颇为讲究。首先是四果点:夹心酥糖,糖炒栗子,红枣蒸糕,豆沙汤团。接着是主菜,名字也取得相当应景:锦绣福临门(烤乳猪),东方展彩凤(白斩鸡),海皇鱼得水(鲍丝翅裙羹),紫气舞群龙(虾球),百子伴鸳鸯(腰果炒肉丁),翡翠满庭园(炒蘑菇),会聚有盈余(清蒸鱼),五谷丰登(玉米花生红薯山药紫薯拼盘),双喜伊面(葱油拌面),百年好合(西芹百合)。
当初拟定菜单的时候,许清如看着这一个个取得花里胡哨的菜名,问傅天泽:“这名字是你取的?”
不太符合傅少爷的品味啊。
傅天泽摇头:“不是,我会起这么庸俗的名字?”
她不解:“那你怎么同意?”
“夫人,我们到时候要敬酒,没有时间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吃不到的东西,你管它叫什么。”
许清如被说服了。
今天的婚宴,虽说大家的重点注意力是在新人身上,但来的宾客大多都是名门望族,各界精英,于是在酒桌上,三三两两,开始“联络感情”,彼此相互认识,为以后的发展铺些路子。
傅天泽和许清如也算是尽责了,一桌一桌地敬过去,只不过,新郎喝橙汁,新娘喝苹果汁,这做法,也真是稀罕了。
但傅天泽是什么人?他可是昆城傅少,人家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谁敢多说?
一圈喝下来,傅天泽和许清如清醒得很,倒是傅爷爷喝得有些多,不知道是被几个老朋友灌的,还是自己灌的自己。
傅奶奶也跟着瞎胡闹,和几个久未见面的老姐妹,喝起茅台酒,一点不含糊。
许清如有些担心:“爷爷奶奶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傅天泽点头:“嗯,有点多。”
然而却只是“说说”,真是亲孙子。
许清如盯了他几眼,傅天泽终于说:“我去劝劝他们。”
还算有点良心。许清如满意地点头。
酒宴吃了近一个小时,菜吃得差不多,话也聊得差不多,但没有安排类似于闹新娘新郎的活动,大家都是“文雅人”,闹洞房的形式也是非常与众不同的。
这个与众不同的“闹洞房”,便是行酒令,而且是“飞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