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这不是重点。”姚朝云干脆糊弄过去,“重点是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好好想想,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姚朝云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许清如,满脸疑惑。
许清如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姚先生,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总不至于她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吧……
姚朝云又疑惑地看了顾筠之一眼,忽而大笑道:“哈哈,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啊,许诲平不是带你去过顾家?哈哈哈,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是带你去订娃娃亲去了,没想到啊,被傅天泽半路截了糊。”
许清如:“……”
顾筠之:“……”
这个姚朝云,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人”,到头来和傅爷爷一样,“老没正经”。
*
顾筠之在姚家坐了半日,几人不过就是喝茶聊天,偶尔下下棋。他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对方先按耐不住露出马脚。
他们下棋时,许清如在一旁,拿着许诲平留给她的那枚印章,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枚金印,单从外表判定,确实和“滇王之印”很相似,但制作时间应该距今不远,即便努力做旧,但许清如还是看出来了,左右不过二三十年的东西。
顾筠之见她瞧得入神,一边下棋,一边分了神,心里痒痒的,也想拿过那枚金印瞧一瞧。
姚朝云觉察了,嘲了一句:“顾少爷下棋这么不专心,不如去和清如一起看看那枚金印好了。”
顾筠之眉头一跳,想了想,还是继续认真下棋。
可身侧传来了许清如一声疑惑不解的惊叹。
“怎么了?”两人不约而同看去。
许清如端着那枚金印,皱眉:“我想起藤井小姐曾经用有关磨蚀的公式,推导出一尊石雕观音的年份。”
顾筠之也记得这件事,点头:“是,那么和这个金印有什么关系么?”
“那个公式我不知道,但我在想,如果藤井小姐看到这枚金印,用她知道的公式进行推导,会推出这枚金印的制作年份么?”
许清如的指节轻轻划过金印的表面,那上面的纹路在她指尖留下微微触感。
这种触感,是许清如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是物件做旧留下的痕迹。
很细微,可她还是能感知到。
许清如提出的问题,顾筠之无法解答,可他想到了解答的办法,那便是请藤井伊织来看一看。
可他和许清如,都不愿意用这种方式。
“清如,如果你急于知道这枚金印的来历,不如先去看看‘滇王之印’,或许两相比较,你会得到什么灵感。”姚朝云在一旁提点。
顾筠之反应过来:“是了,清如,不如你和我一同去北京,看看那枚‘滇王之印’,顺道,我们去请教爷爷,他和你爸爸交情不浅,没准知道一些事情。”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许清如想了一会,便点头答应:“好,等这边‘六蠹门’的事情解决了,我和你去北京一趟。”